宗止:“……行吧。”
小王爺指的婚可不見得比圣上賜婚好退多少。
不過,無妨。
徒兒長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他何必阻攔。
再怎么鬧,那還有相國爹,帝師外公,太傅舅舅擺著,出不了什么大事。
“師父,我過幾日要下山一趟。”
宗止頓時警覺:“去做什么,見那個野小子?!”
“師父!都說了不是野小子!”
“行行行,清風(fēng)明雨的月亮是吧?”宗止鄭重道:“你告訴師父,那月亮叫什么名,何方人士?”
姜蟬衣也沒打算瞞著宗止,如實(shí)道:“他叫燕鶴,何方人士我不知道,只知道是沒落世家之后,很有錢!”
宗止記下了這個名字,皺眉道:“真是去見他的?不行,萬一他起了什么壞心……”
“師父?!?/p>
姜蟬衣扯著宗止袖子搖晃:“我是與朋友有約,正月十五在錦城醉星樓相見,他們?nèi)q來過山中,二師弟三師妹都見過的?!?/p>
宗止確實(shí)知道去歲姜蟬衣有朋友來過山中,聞言略微放心。
既然青禾安渝都見過,必然不會是歹人。
錦城,醉星樓。
大不了,他悄悄去一趟。
“見面可以,但要記住你如今是有婚約的人,沒退婚之前絕不能和別人不清不楚,知道嗎?”宗止正色道。
“切記,你的未婚夫婿是太子殿下,若鬧出什么,即便你父親外公能保住你,也保不住他,明白嗎?”
姜蟬衣松開手,恭敬應(yīng)道:“徒兒謹(jǐn)遵師父教誨?!?/p>
“何時下山?”
姜蟬衣:“明日。”
宗止淡淡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