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止淡淡嗯了聲。
“萬事小心?!?/p>
“是,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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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蟬衣算著日子,正月十四到的錦城。
她要了間臨街的客棧,就在醉星樓對面,價格很高,但現(xiàn)在她挺有錢的。
她這回出門,師父給她塞了一袋銀子,五師弟又給她了幾錠。
她這還是頭一回這么有錢。
他們約好十五在醉星樓見面,她提前到了便也不知道去何處尋他們,干脆就等在這里。
只要他們露面,她就看得見。
次日,錦城外,一輛馬車緩緩駛來。
“殿下,墉州的案子才了,怎又要來錦城,這明明都是些小案子小王爺怎非要怎讓殿下過來?!苯鹁票锪艘宦罚瑢嵲谌滩蛔柕?。
為了這兩個小案子,他又和殿下一道被弄暈送出了京。
燕鶴眼睫微垂。
“去歲你父皇特意找過我,說你回來之后不再讓你出京,我本也覺得差不多了,但心里就是不得勁?!?/p>
“他不讓你出京,我就非要你出京,誰說的及冠就要參政,你父皇正值壯年,還有褚相國喬太傅輔佐,不急這一年兩年?!?/p>
“恰墉州有舊案,這除夕也過了,你立刻啟程,不急著回來,多玩幾日?!?/p>
燕鶴拒絕的話根本沒機會出口,就連帶著貼身暗衛(wèi)又被玄燭叔叔打包送出了城。
墉州便罷,可案子才了,又收到小叔叔來信,讓他來錦城。
錦城,是他與故人有約的地方。
時間剛好就是今日。
燕鶴沒有打算赴約,偌大錦城,只要不想見,應(yīng)是碰不上面的。
今時不同往日,他已有婚約在身,斷不可能再欺騙自己只當(dāng)姜蟬衣是知己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