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秉青是她的夫君,是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父兄之外與她最親近的人。
沒有人會不欣喜于夫妻之間的心意相通。
“不急。
”他道。
許革音準備的是一條縫銀牌的藏青腰帶,牌面相連便是一幅仙鶴臨江圖,還嵌了幾粒綠松石和紅瑪瑙,素凈卻不寡淡。
只是明顯還能看出來里面的針腳還不大齊整,扣起來倒是不容易看到的。
祝秉青看了兩眼,沒接過來,反手將自己身上的腰帶解開了。
“榆木,愣著做什么?”拆下來的腰帶被他對折捏在手里,輕輕敲了敲她的側(cè)腰。
許革音一怔,將腰帶展開,環(huán)著他的腰圍過去,再拉到前面扣緊。
藏青色暗沉,同大部分衣服都好搭配,連此刻這件暗紅圓領(lǐng)袍也并不違和。
許革音的手沒立即收回來,往腰帶里塞了塞,略寬松了些,興許要拆一塊銀牌下來。
她正想問一問他現(xiàn)在就要系著,還是先等她重新改一改,自己腰后面反倒貼上來一只手,指骨伸展,壓過來的時候幾乎覆蓋住她大半的腰肢。
許革音手還夾在他的腰帶里,受力往前一撲,聽見人在上面責問:“怎么總這般輕浮。
”這句問責實在師出無名,但許革音沒有機會為自己辯駁,夾在兩人之間的那只手率先感受到了掌下衣物正中本不該有的褶皺。
祝秉青低頭下來吻她的唇角,按住她抖了一下想往回收的手壓下去。
只才淺淺親了兩下,許革音腳底下都有飄飄然,嗓眼發(fā)緊。
“這還青天白日!”她余光還能看見幾步之外站著的丫鬟,壓著聲音都有些破音。
祝秉青正想往唇中吻過去,她卻偏開頭,只叫他蹭到溫軟的臉頰。
沒親住到底有些不快,祝秉青眉毛很短促地蹙了一下,叼住唇下的頰肉一咬,很有些理所當然:“難道白天就不能做夫妻了么?”——謬論!原先擱置在她后腰的手已經(jīng)扶上去,裹住肩胛,很強烈的束縛感。
另一只手也還攥著她的手腕。
許革音深感自己走眼,此前竟還覺得他克己持重。
微燥的呼吸又靠過來,臉頰上還有淡淡的余痛,許革音=縮了縮脖子,那道呼吸便止于兩指之外。
制住自己的兩只手也松開,極果斷利落,撤回并無一絲留戀與遲疑。
祝秉青道:“走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