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隊一幫年輕人,除了他還勉強支撐,其余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東倒西歪,甚至干脆一頭扎在了地上,呼嚕聲震天。
粗略數(shù)數(shù),這位陳兄弟,少說灌了十來斤酒水下肚。
老天,一幫人別說這么烈的酒,就是喝水也該喝飽了吧。
但眼下看他,仍舊平靜的盤膝坐著,身形挺拔,目光澄澈,行動自如,言語緩和,竟是不見絲毫醉意。
他在寨子里快三十年。
也曾聽過前人同輩,誰誰誰能喝,什么量如江海,千杯不倒。
今天見識過陳玉樓的酒量,他才明白全他娘扯淡。
“明天?”
見他死死捂著酒盞。
陳玉樓不由看了他一眼。
被他看的有些心慌,頗黎猶豫了下,又補充道。
“明天可能有事,后天可行?”
聞言,陳玉樓忍不住一陣哂笑,頗黎這兄弟還真是有趣,都喝成了這幅樣子,嘴巴竟然還這么硬。
“頗黎兄弟決定就好?!?/p>
“好好好,陳兄弟大氣?!?/p>
一聽這話,頗黎頓時長長的舒了口氣,他已經快撐不住,感覺酒都涌到了嗓子眼,別說一盞,就是一口下去估計就得露餡。
到時候一頭栽倒在地上。
或者干脆吐得滿地都是。
傳出去,他這個勃真還怎么做人?
不說族里上上下下幾百號爺們,周圍各個寨子的那幫狼崽子,怕是都要戳著他的鼻子笑出聲來。
“夜深了,陳兄弟趕路辛苦,不如先送你們回去休息?”
頗黎倒是會打蛇隨棍上。
見他松口,趕緊繼續(xù)說道。
“那倒不必?!?/p>
“兄弟們也都累了,今天就到這吧……”
看他喝得都快站不穩(wěn),陳玉樓哪好意思讓他起身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