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喝得都快站不穩(wěn),陳玉樓哪好意思讓他起身相送。
只不過。
還剩下一壇酒,放下確實可惜了。
乃蠻雖然不是什么甘露玉液,甚至略顯渾濁,但勝在其性烈如火焰,在這三九寒冬如獄的天氣下,一口下去渾身舒適。
似乎看出他的心思。
頗黎不由倒吸了口涼氣。
見過狠人,沒見過這樣嗜酒如命的兇人,那可是乃蠻,他今晚最多也就喝了兩三斤,整個人就飄的厲害,感覺兩只腳就像踩在棉花上。
眼下雖然恨不能馬上就回到住處,一頭撲到床上,蒙頭睡他個三天兩夜。
但渾身虛得不行。
沒人攙扶著,根本站不起來。
要知道,他平日里在寨子里,論喝酒同輩人力還真沒找到過對手。
今夜自己都這副德行。
比他足足多喝幾倍的陳玉樓,竟然還意猶未盡。
這說明什么?
意味著那十來斤烈酒,對他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那個……陳兄弟,要不你帶回去慢慢品?”
咂了咂舌,頗黎不敢多想,指了指最后剩下的一壇酒。
瓶口處的封泥都破了半邊。
赫然就是陳玉樓留下。
剛才要不是他阻止的快,這會怕是早都給他倒?jié)M了。
“這多不好。”
陳玉樓等的就是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