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言重了!”
看到這一幕,鷓鴣哨師兄弟目光沉沉,楊方則是明顯有些手足無措。
陳玉樓暗暗嘆了口氣,主動站了出來。
關于此事,他其實已經(jīng)提及過無數(shù)次,畢竟他能代表的也只是自己,所以,最初打算下地仙村時,他就旁敲側擊過。
和他預料的相差無幾。
無論搬山還是摸金,其實對那樁往事,已經(jīng)沒有太深的執(zhí)念。
摸金發(fā)丘,師徒傳承,卸嶺力士,說到底不過是一伙綠林山匪呼嘯聚義,唯一以本家族人傳承的搬山道人,與封家之間并無血仇。
封師古給朱元璋上的密令中,也只說不要在帝陵隨葬丹珠之物,自然就不會引來搬山道人窺探。
而搬山歷代,身形縹緲,往來于深山密林當中。
獨行隱世,不說朝廷,就是與江湖人都幾乎從不接觸。
不然到了鷓鴣哨這一代,與陳家合作,往前個百十年,他都要被族人視為大逆不道之舉。
“你非封家先輩,我們也不是當日四派中人?!?/p>
“何況,當日在天師洞就已經(jīng)說好,何必還要再提?”
陳玉樓托住他的手腕,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看著他的目光里透著幾分無奈。
“可是……”
封思北眉心一顫。
他還想要說些什么,卻被陳玉樓直接打斷。
“舊事不必重提,再說,今日斬尸仙,新仇舊恨,不是一筆勾銷了么?”
封師古作為明代存活至今的妖魔。
他或許手中就沾染過四派中人的鮮血性命。
殺了他就已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