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真正真正進(jìn)入死字營才明白,那是何等的絕望,不僅飽受極寒還得每日勞累,過著茍延殘喘的日子。
那個(gè)‘奴’字就像是一道恥辱的烙印,讓他們看不到希望,哪怕是死后,也要被永遠(yuǎn)釘在恥辱柱上。
然而,今日,他們終于將死字營的枷鎖掙斷,將‘刻在’臉上的奴字烙印撤掉,從此堂堂正正做人。
而這一切,都是凌川帶給他們的,如果沒有凌川,他們或許將飽受折磨,老死在死字營,亦或者在不久之后的某一天被當(dāng)做抵擋胡賊刀箭的炮灰,慘死在戰(zhàn)場上,就連尸體都會(huì)被鐵蹄踏成肉泥。
唐巋然等一眾南系軍漢子圍坐在一起,一個(gè)個(gè)滿臉熱淚,一遍遍地重復(fù)著:“我們不再為奴了,不再為奴了……”
雖然,依舊是死字營,但他們很清楚,這個(gè)死字營并非北疆大營的死字營,而是馬踏疆場、不畏生死的死字營。
由于天色已晚,葉世珍便留宿狼烽口,夜晚,凌川親自下廚做了幾樣下酒菜,三人聚在一起喝酒。
看著滿桌常見的食材,可做法自己卻是一樣都沒見過,葉世珍直接拿起筷子品嘗起來。
“好小子,你這手藝去風(fēng)雪樓掌勺都綽綽有余了!”葉世珍夸贊道。
“葉大人,你嘗嘗這酒!”凌川笑著舉杯。
葉世珍略帶疑惑地端起酒杯,見其清澈如白水頓感疑惑,隨即湊到鼻子跟前聞了聞,頓時(shí)濃郁的酒香直接鉆了進(jìn)去,令人陶醉。
緊接著,他自顧自喝了一口,霎時(shí)間,酒水宛如一條盤旋在口中的火龍,直接撕裂咽喉,直搗胸腹。
片刻后,余味反芻,辛辣漸褪,陳香始現(xiàn)!
葉世珍雖是臉色通紅,卻是一臉陶醉,感嘆道:“沒想到這世間竟有如此美酒,為何我以往從未見過?”
凌川笑道:“這是屬下自己釀的酒,葉大人若是喜歡,回頭我送你幾壇,帶回去!”
“實(shí)話說,你要是送其他東西我定然不會(huì)收,可這酒,我實(shí)在是拒絕不了啊!”
“哈哈哈哈……”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葉世珍也是酒足飯飽,卻不舍放杯。
“凌兄弟,這是我這輩子喝過最好喝的酒了,不知這酒叫什么名字?”葉世珍已有幾分微醺。
“還不曾起名,若先生愿賜名,那定是這酒的榮幸!”凌川回答道。
“不不不,能給此等絕世佳釀冠名,那是我葉某人的榮幸才對!”葉世珍連連擺手說道。
葉世珍端起酒杯,再次飲下一口,說道:“入口之時(shí)如兇猛如群狼出動(dòng),肆意撕咬獵物,我看就叫它狼血如何?”
“好名字!如此霸道的名字,也只有這般烈酒才能配得上,我邊軍男兒,當(dāng)飲此烈酒!”陳暻垚笑著說道。
凌川也點(diǎn)頭表示認(rèn)同,隨即問道:“葉先生覺得,這狼血若在市面上出售,定價(jià)多少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