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川也點(diǎn)頭表示認(rèn)同,隨即問道:“葉先生覺得,這狼血若在市面上出售,定價多少合適?”
葉世珍想了想,說道:“普通米酒約莫三十文錢一斤,十里香賣一兩銀子一斤,這就比十里香好了太多,賣兩銀子完全不在話下!”
凌川點(diǎn)了點(diǎn)頭,別說是五兩銀子一斤,就算是跟十里香一樣,賣一兩銀子,也有得賺。
之所以這樣問,主要是今天帶回來這三十多名女子,想要管她們吃住,得想一個長久之計。
凌川便想著,教她們釀酒,然后再拿到周圍城內(nèi)去售賣,這不僅解決了她們的吃住問題,還能創(chuàng)造價值,也符合自己之前的計劃中,發(fā)展商業(yè)的規(guī)劃路線。
“怎么?你想做酒水生意?”葉世珍好奇地問道。
凌川尷尬一笑,說道:“不瞞葉先生,原本我釀酒只是自己個兒喝的,但,今日剿滅了一群響馬,解救了一群良家女子,她們皆是無家可歸之人,便想著是否能開個酒坊,為她們謀一份生計!”
“響馬?在何處剿滅的?”葉世珍神色頓時變得嚴(yán)肅起來,滿臉震驚地問道。
“三十里外的土堡!”凌川看著葉世珍說道。
“不可能!”葉世珍斬釘截鐵地說道:“多年前,北疆境內(nèi)數(shù)百里的匪患便被清剿干凈,絕不可能有響馬的存在!”
“葉大人,卑職親自帶人去剿滅的,共五十余名馬賊,之前,你派給狼烽口的軍糧,便是被他們所劫,你難道不知道?”凌川一臉詫異地看著他問道。
“什么,軍糧被劫?”葉世珍再次露出驚愕之色。
“就在你帶人離開漠北大營之后,大將軍便派我去邊境查看布防情況,此后又接到大將軍的命令,讓我來狼烽口督查戰(zhàn)功,根本不知道軍糧被劫之事!”
“他們不僅劫軍糧,還濫殺百姓、販賣女子,在土堡的地窖中,我們還搜到一批兵器和甲胄!”
此言一出,葉世珍徹底坐不住了,霍然起身,臉色一片凝重,死死盯著凌川,問道:“凌川,你說的都是真的?”
凌川鄭重點(diǎn)頭:“大人,隨我前去的六十多名士兵皆可作證,卑職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這哪里是什么響馬,分明是兵匪勾結(jié),甚至那些所謂的響馬本就是邊軍!”葉世珍沉聲說道。
整個過程,凌川與陳暻垚都在觀察葉世珍的表情,發(fā)現(xiàn)他確實(shí)不知情。
凌川前世作為特種兵,審訊課程中,通過微表情觀察其心理活動是一門必修課,如果葉世珍是知情者,剛剛在提到土堡、兵器甲胄等關(guān)鍵詞的時候,他不可能沒有絲毫表情變化。
事實(shí)上,在得知葉世珍前來,他便想到讓他將這個消息告知大將軍,但凌川也不敢確信葉世珍是否可信,所以,剛才他循序漸進(jìn)地透露消息,也是一種變相的試探。
凌川起身,對著葉世珍抱拳道:“先生猜得不錯,那些馬賊絕大多數(shù)都是邊軍,他們擄掠這些女子,以及盜取的那些甲胄,最終都會被運(yùn)往關(guān)外,賣給胡羯人!”
“千刀萬剮的賊子!”葉世珍咬牙切齒,隨即看向凌川問道:“你可知道他們背后之人是誰?”
凌川淡然一笑,說道:“以葉先生的睿智,想必已經(jīng)猜到大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