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fēng)迎面地吹,她今日的頭發(fā)盤得很好,珠光寶氣、貴氣逼人,舒意輕笑,婉轉(zhuǎn)空靈的聲線。
“至于開眼鏡店,是我個人的一點小愛好?!?/p>
她眼尾彎如當空一截下弦月,忽然快了周津澈一步,傘狀裙擺輕盈地揚起,并步就到了他眼前。
年輕醫(yī)生比舒意高了太多,身形冷峻修長,如雪山之巔沉默肅立的松柏。
但她其實也不算特別嬌小,俱是高挑纖細的身材。
“有沒有人和周醫(yī)生說過,你和眼鏡,是絕配?”
周津澈沉吟一息,屈指抬了下黑色鏡架。
“沒有?!?/p>
他如實地答,眸光晦澀不明:“你是第一個這樣認為的人?!?/p>
舒意肯定:“我眼光和品味都很好,你要信我?!?/p>
她不說信什么,周津澈也不問,由著這場晚風(fēng)熱熱烈烈地吹。
舒意想起康黛問她的話。
真的假的,有什么重要?
不都是喜歡。
用心了,上心了,付出了時間和金錢,怎么不能衡量她的喜歡?
舒意并不需要長時間你進我退的試探,她是很直接直白的行動派。
如果不是喜歡,不會貿(mào)然把他帶來見自己十多年的老朋友。
周津澈更不可能完全的讀不懂她的舉動。
成年人,很多事不用說得太明白。
車燈應(yīng)聲而亮,筆直地打過一束光。
周津澈仍然站在她一步之距的位置。
以一個重逢不久的身份來說,這樣的距離,未免太親太近。
“像開盲盒一樣?!笔嬉庑α诵Γ骸罢业侥懔恕!?/p>
找到你了,后面應(yīng)該還跟了別的名字。
周津澈在心里別扭拗口地替她說完:找到你了,你的車。
他的車是前幾年的奔馳,當年的落地價應(yīng)該在小百萬左右。
不出錯也不出彩的黑色,車身線條硬朗大氣,偏商務(wù)風(fēng)。
舒意上手試了試,還好她今日搭配的鞋跟不高,開車不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