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歪了下頭,花剪擱到懷里的圍裙,恍然道:“周先生,對嗎?”
周津澈點頭。
她笑著站起來:“已經(jīng)做好了,您看看滿意不滿意。不滿意的話我們可以現(xiàn)場修改?!?/p>
“瓶子草、千鳥飛燕、蝴蝶蘭、小鳶尾……主花是瑞典女王和歐若拉,粉橙色調,如您的備注,像日落?!?/p>
玻璃硫酸紙托著一束嬌艷欲滴的鮮花,他付了賬,女孩子很慷慨地打了個85折,總額1899,說他是今天的
《周津澈日記》25
我好想舒意。(委……
一行人全副武裝地抵達康家時,
康母正給自己沏開一壺養(yǎng)生茶。
“康黛就是被你慣壞了!”
她恨恨地罵:“讓你小時候那么寵她,看,現(xiàn)在寵壞了吧?念什么藝術時尚,
那種東西是正經(jīng)女孩子該念的?還有跟她玩得好的那個,
蔚家那孩子,
也是個狐媚子,
沒工作不上進,
就懂啃老,
和那樣的人鬼混在一起能有什么出息?”
她罵得不解氣,茶壺重重地往雀眼紋的餐桌一砸,
雙手憤而叉腰。
“怪不得找了個窮光蛋來氣我!別人生女兒都是小棉襖,
我生女兒是討債鬼!”
康父靠著躺椅曬太陽,聞言翻過一頁報紙。
“孩子都被你逼成抑郁癥了,
你還想怎么樣?咱兩都七老八十了,
就不能安生關上門過日子嗎?你看樓下老王,
今年抱了個孫女兒,全家人別提多高興,
前幾天買彩票還中了五十多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