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買彩票還中了五十多萬?!?/p>
康母氣得簡直想把茶壺摔在他臉上:“咱家是缺那五十萬嗎?笑話,生個孫女又怎么樣?他那女兒好歹也是哈佛畢業(yè)的高材生,找了個父母當老師的,
老師一年才幾個錢?”
“要我說,
你就是眼界窄了?!?/p>
康父心平氣和:“老師怎么了?老師是心甘情愿奉獻自己燃燒自己的蠟燭,你不要對別人的職業(yè)有那么強的指控欲。還有老蔚那姑娘,
人不是在好幾個大廣場開眼鏡店?我這眼鏡還是她免費給換的呢。我真不懂你為什么對她抱有那么大的偏見。”
康母氣不打一處,
指著他鼻子痛罵他被免費的東西蒙了心智。
康父聽得面不改色,在她的狂風暴雨中以不變應萬變,沉默地再翻一頁報紙。
門鈴響起的時候,
康母滔滔不絕地罵了十來分鐘。
康父抖一抖報紙,平躺在竹編小幾上,遙遙一朗聲:“來咯!”
防盜大門打開,“老蔚那姑娘”站在最前頭,笑盈盈地打了聲招呼:“康叔叔好?!?/p>
接著是蔣艋鸚鵡學舌的“康叔叔”、康景的“爸”、趙煦陽的“叔叔”和康黛的“我回來了”。
康父按著門頁的手指緊了緊,康母在里頭問了聲“誰啊!”,康父忙回“沒事,送錯外賣了”。
“外賣這行業(yè)根本是反人類的存在,我看見外賣員就來氣,以后我要教育老王孫女,不好好讀書長大了就要送外賣……”康母高談闊論。
然后,話音戛然而止。
陽臺的朝向很好,秋日里的風涼爽輕快地拂過面頰。
康母抄起貼著墻角的掃帚簸箕,一股腦兒地砸過來。
三個大男人擋在前面,組建了一條心照不宣的防護線。
舒意用力握住康黛的手,用唇形對她說:“別怕?!?/p>
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混亂復雜,康母吵嚷著不打掉孩子就要從樓上跳下來,舒意把玻璃門合上,她站在鎖扣前面,笑容冷了三分。
“四個月了康阿姨,這是sharen?!?/p>
“殺什么人?一個胚胎有什么值得戀戀不舍?”康母大喘氣:“我不同意,康黛你和我走,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打掉,現(xiàn)在就走!”
康黛沒及時甩開她抓過來的手,康母五個尖銳指甲瞬間在她手臂內(nèi)側(cè)剜出皮開肉綻的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