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畏寒,冬天總是穿的很厚,此刻也不例外,但現(xiàn)在酒店的燈光下她轉(zhuǎn)身離開,明明也還是那副保暖裝扮,可許靜卻莫名感覺她身形單薄,走起路的身形打著顫,一副冷的要命的模樣。
許靜欲言又止。
就在這猶豫的一秒鐘,明月動作干脆利落的拉開門出去了。
出來包廂后明月有一瞬間的迷茫,在室內(nèi)的時候她覺得悶總是想出來透口氣,可現(xiàn)在真正出來后,她卻不知道要往哪走。
酒店蜿蜒曲折,亮堂的路左右延伸,明月站在包廂門口猶疑,旁邊的燈恰好換了顏色,引得明月向右看去。
她一眼就見到了那個窄小的窗戶。
木制古樸的窗戶上糊了一層薄薄的紙,從內(nèi)向外推開,外面正起來風(fēng),吹的旁邊的樹一陣搖晃,數(shù)條枝椏躍進窗內(nèi)又離開。
冷白的燈照在外面,和室內(nèi)走廊顯然是截然不同的風(fēng)格。
在意識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明月就已經(jīng)跟著身體朝那邊走去了。
她走的很慢,甚至稱得上是龜速,但這個地方私密性極好,一路上竟也沒有人前來打擾。
那扇窗前不知何時站了兩個人,天空不知不覺暗了下去,還吹來一陣風(fēng),有人在夜里趁著黑暗抽煙,旁邊高大的身影就站在一旁,也不說話。
她一步一步靠近,小心翼翼,生怕驚擾到面前的人。
眼前的景象像是一陣風(fēng),又恍惚是一陣云,更覺得像一只鳥。
一點風(fēng)吹草動就足以蕩然無存。
前方的人回過頭來,就在明月即將看到那二人的臉的時候,旁邊的包廂突然打開了門。
黃粱一夢驟然消散,明月眼睜睜的見眼前的人化作一陣風(fēng)。
前方頓時空空如也。
窗外只有那盞冷白的路燈亮著,風(fēng)吹的枝椏偶爾探進頭來晃動。
明月停在拐角的昏暗里,看著前方身影驟散,她笑了笑,低下頭去無聲的紅了眼眶。
她想,為什么人會這么容易的從回憶來到現(xiàn)實呢?
美夢為何不得長久?
她明明,馬上就要看到周闊了。
熱氣攜帶著酸澀蜿蜒而上,明月的指甲掐進自己的手里,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唇不讓眼淚掉下來。
趙遙一行人給周闊家里拜完年后向外走,還沒出門,前方原本嬉笑的人聲驟然停住。
沈鶴歸和趙遙兩人拉開門后第一時間怔在門口,盛津和盛婉在后面,盛津見二人忽然收了聲,不解道:“怎么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