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上次來時的酒店,拉開窗簾能看到外灘三件套。
an來電,那木日按下接聽,嘲諷道:“今天很精彩啊,也真是難為你了?!?/p>
“到上海了?”an并未在意,“陳鴻宇那兒快繃不住了,你們再加把勁吧?!?/p>
“怎么不找朱軒?”
an笑了笑,“什么活找什么人,朱軒怎么敢和他叫板?鍋又不是她背。”
“你圖什么?”那木日一時分不清an的立場,“陳鴻宇倒了對你又沒好處?!?/p>
“很簡單,傍富婆唄?!盿n開玩笑似說道,“陳鴻宇倒不了,最多被老爺子教訓一頓,我只是怕朱軒跑不了,錢最后又進了陳鴻宇口袋里。”
“那我不是白忙活了嗎?”
那木日無話可說,陳鴻宇身邊還真是不養(yǎng)閑人。
“陳鴻宇剛被老爺子教訓了一頓,公司估計要換個發(fā)言人,別耽誤時間不然以后難找。”an不再扯閑篇,直說道,“優(yōu)盤視頻都看到過吧?明天過來直接提條件。”
“謝謝??墒悄切┮曨l拿出來,你不也就……”
“沒事,我有后路。”an停頓片刻,加重語氣,“你只管讓他把這些事背實了,別甩得一干二凈?!?/p>
通話結束,那木日坐在沙發(fā)上思考良久,總有種脫離現(xiàn)實的魔幻感,難道因為這里是魔都?金錢利益至上,人情世故為局,感情成了生活調(diào)劑,理想不過紙上談兵。
所有人各懷目的,他也成了目的中的一環(huán)。
他現(xiàn)在說愛會不會顯得膚淺?
膚淺?沒有人在意。
愛深了是浪漫主義,愛走了是現(xiàn)實主義,耽于情感的結局是徐弋陽,及時抽身的朱軒才是正確之舉。
可惜那木日誰也不是,他的浪漫和理想在新疆生根,在上海發(fā)芽,在北京凋謝。
此行成了沒有結果的正義之舉。
翌日,那木日只身前往陳鴻宇公司,大概是an提前通了氣,一路暢通無阻。
陳鴻宇見到他,微微一怔。
“你怎么進來的?”
“該換鎖了,陳總?!蹦悄救諄淼们?,像回自己家一樣長腿一蹬坐在沙發(fā)上,挑了挑眉,“聊聊吧?!?/p>
那木日此舉頗為挑釁,陳鴻宇板著臉過來,“你又來自不量力?”
“呵……陳總要不要我?guī)湍慊貞浺幌伦蛱斓闹辈ィ俊蹦悄救兆鹕韥?,凝視著對面的陳鴻宇,?/p>
徐姓高管?你倒是會翻臉不認人。”“那有如何?”
陳鴻宇雖心里有愧,但他的驕傲不會容忍自己承認錯誤,沉沒成本巨大,二者只能選其一,他當然選付出更多的陳氏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