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弋陽腰眼一酸,差點哭出聲。
那木日笑了下,徐弋陽淚水止不住滾落,抽泣聲不止。
折騰到很晚才結(jié)束,臨睡前那木日把兩個手機全部靜音,第二天兩人睡到一點多才醒。
徐弋陽頭發(fā)凌亂,隨意動了一下,只覺身體要散架,什么貼心按摩服務,都是為了之后的發(fā)展找借口。
“那木日。”徐弋陽推醒了他,沒好氣地說,“都中午了,不是說今天要帶我出去嗎?”
“……天亮了?”那木日夢中驚醒,睜眼看到美人在懷,心情時好時壞,“對,要出去,真是耽誤事……”
“耽誤事怪誰?”徐弋陽撐著腰站起來,地上幾個用空的藍色錫箔包裝袋格外引人注目,想起昨夜的瘋狂,徐弋陽便覺得自己年齡真是大了,跟不上那木日的節(jié)奏。
那木日稍作清醒,迅速起床,十五分鐘搞定所有,接著先行出門,“我讓廚房準備點吃的,在樓下餐廳等你?!?/p>
徐弋陽嗯了一聲繼續(xù)照鏡子打理頭發(fā)。
下樓,徐弋陽看見那木日又換了身行頭,純白色蒙古外袍配金腰帶,別著藏銀短刀戴著尖頂立檐禮帽,脖子上除了松石珊瑚串,還有南紅一百零八籽。
徐弋陽看呆了,站在餐廳門口不敢進去。
“你這是要……”徐弋陽不好意思說出口,那木日這身就像新郎官。
“我給你也準備了?!蹦悄救掌湫目烧?,捧起桌上另一套純白色的蒙古袍給他,“今天不穿藍色的,穿白色。”
徐弋陽做了下思想斗爭,接了過來,“那我去換?我們要去哪里?”
“去我們?nèi)ミ^的那個敖包?!?/p>
徐弋陽怔了怔,“還愿嗎?”
“我們沒這種說法?!蹦悄救招α耍熬彤斣僭S一次愿望。”
“好?!?/p>
無須多言,心有靈犀,徐弋陽是答應了他。
再出發(fā),心境與往日大不相同,那木日時不時就要看一眼身旁著白衣的徐弋陽,這是那日,他的太陽。
開過去的路似乎變得格外漫長,那木日急切起來,總是沒話找話,徐弋陽笑看他緊張的模樣。
天真是他,少年是他,那木日愛得笨拙又有膽量。
徐弋陽說,“別急,人在你車上,我不會跑的?!?/p>
那木日被拆穿,反而輕松下來,“你跑不掉,我是怕趕不到?!?/p>
一百八十多公里國道,油門踩緊了,也要三個小時。
聽了一路烏蘭巴托的夜,耳朵都快要起繭子,那木日和徐弋陽終于看到了熟悉的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