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消失了很長時間,現(xiàn)在又突然回來了,但他好像不太記得我……”
“不至于吧哥,你們以前?以前不是那個了嗎?”布日古德猛地湊近,壓著嗓音在他耳邊意味深長地說,“這還能把你忘了?”
那木日推了他一把,“你別瞎說……沒有的事!”
“怎么就沒有了!你去年有陣子一直在外頭,說是在跑車,其實是和他在一起呢吧!”
手機響了一下,接著猛烈震動,那木打開跳轉(zhuǎn)到微博,他唯一的特別關(guān)心發(fā)送一條新動態(tài)。
那木日迅速點贊,必須是
不是一時沖動,從草原回到酒店,徐弋陽經(jīng)過漫長的心理斗爭,深思熟慮后才給那木日發(fā)送了消息。
簡單收拾東西,他瞞著an溜出酒店,四十分鐘之前,“秋天”回復(fù)了消息,徐弋陽這回徹底確定那木日就是想找的人。
所以,他缺失的記憶里,那木日到底從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徐弋陽私以為,他一定是一個很重要的人,重要到——哪怕當(dāng)初只是瞥了一眼他的剪影,便毫不猶豫地奔赴千里。
似乎是早就刻在身體里的肌肉記憶,兩天,十幾個小時的相處,態(tài)度若即若離,細(xì)節(jié)卻體貼入微,徐弋陽更篤定兩人曾經(jīng)關(guān)系匪淺。
酒店樓下,一輛大型越野皮卡亮著大燈,照得半個停車場锃光瓦亮,徐弋陽下樓就看到這大家伙,瞬間被它酷炫的外表閃瞎了眼。
那木日換了身硬殼的沖鋒衣,左手肘撐著窗框,右手握住方向盤,面無表情地坐在駕駛座上,儼然一副西部硬漢形象。平心而論也只有他這種人高馬大的冷臉酷哥,才能和這輛車產(chǎn)生化學(xué)反應(yīng),仿佛這輛皮卡生來就是為了配他那木日,別人都無法輕易駕馭。
只在心里默默驚嘆了一會,徐弋陽便迅速跑向副駕沖了進去,安全帶都沒完全扣好,就開始催促。
“快走?!?/p>
徐弋陽怕被人看見,夜長夢多。
那木日一句話沒說,掛擋掉頭絕塵而去,起步生猛讓徐弋陽的頭猛得向后一磕,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酒店燈光便已經(jīng)甩進尾氣里。
“你的車真帶勁啊。”徐弋陽忍不住夸道,“是猛禽嗎?”
“是的。”
言簡意賅兩個字,那木日總有把天聊死的本事。
夜已深,密閉的車廂空間里只有他們兩個人,當(dāng)真獨處的時候,誰都不敢先打破僵局,唯有嘩嘩而過的風(fēng)噪聲傳進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