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呦問:“要原片還是要我處理完的成片?”
“成片?!?/p>
“ok,那我弄完再發(fā)給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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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到下午要開車,月蘊溪回去補了個覺。鹿呦陪睡醒的鐘彌玩了會兒,是越玩越興奮,毫無睡意。
午飯過后,游艇泊回碼頭,鹿呦跟著月蘊溪坐進(jìn)車。
回去的車速比來時更慢,壓在最低限度內(nèi)。
后面的車打了雙閃,月蘊溪看了眼右后視鏡,眸光順勢從鹿呦臉上掠過。
陽光透過玻璃窗投落進(jìn)車?yán)?,她坐在日光里,被曬得瞇起了眼睛。
車廂內(nèi)播放著黃止栩的歌,即便不說話也不會尷尬的氛圍讓人感到格外放松。
鹿呦把頭靠向車窗,不自覺地閉上眼睛打了個盹。
月蘊溪偶爾瞟過去一眼,再去看前方的路,綿延到天際,遠(yuǎn)遠(yuǎn)看不見盡頭。
她真希望,它真的沒有盡頭。
頭往前栽了一下,鹿呦迷蒙地睜眼,看窗外,車已經(jīng)上高速了。
發(fā)現(xiàn)她醒了,月蘊溪貼心道:“困的話就繼續(xù)睡。”
鹿呦調(diào)整坐姿,搖了搖頭:“不睡了,聊聊天吧?!?/p>
月蘊溪彎了彎唇。
把無聲的喜歡碾碎了藏在廢話里。
車開進(jìn)隧道,黃止栩的歌都播完,自動切到其他歌手的歌。
聽到開頭熟悉的旋律,鹿呦一怔。
是食野。
正要伸手過去切歌,月蘊溪比她更快一步按了下一首。
鹿呦像漏氣的氣球,蔫在了座位上。
半晌,稍稍坐直,偏過頭看向窗外。
車將要駛出隧道,天際暮色像揚起的黃沙,漸漸沉淀在晦靡的濁流里。
半明半昧的光影,一幀一幀地淌進(jìn)車?yán)铩?/p>
月蘊溪于輕快的一眼,細(xì)探她臉上可窺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