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女人是水做的,我看這話就不對,有人分明是醋做的?!?/p>
月蘊溪不動聲色:“有人,是什么人?”
鹿呦繞到月蘊溪前面,面朝她往后退,“喜歡我的人,和我喜歡的人~”
那笑意直從嘴角漫到眼睛里,狡黠靈動都不足以形容的明媚。
月蘊溪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很喜歡看鹿呦笑,如同吸氧,能被治愈。
“小心真撞到人?!彼Z氣不自覺地放得更柔。
“這不是有你呢嘛。”鹿呦有意打趣,“行走的蘸料,會讓我撞到人么?”
月蘊溪目光越過她肩頭,看向迎面過來的低頭族,重重嘆了口氣,靠墻停站。
鹿呦跟著橫移過去,“嘆氣是幾個意思?本來沒想提醒我?”
月蘊溪故作懊惱:“呀,被發(fā)現(xiàn)了?!?/p>
鹿呦:“……你也真舍得。”
“舍得,你還能躲開么?”
鹿呦撇了撇嘴。
看她氣鼓鼓的模樣,月蘊溪忍俊不禁,哄小孩似的口氣:“補償你好不好?”
鹿呦來了興致:“怎么補償?”
“給你也拍個照怎么樣?”月蘊溪端詳她今天的裝扮。
清透到接近素顏的淡妝,越是能看出好底子,如畫小寫意,淡雅又不失精致,配一身米白色的休閑風西裝套裝。
“今天的風格很適合?!痹绿N溪補充。
對面的玻璃窗倒映出她們的身形,鹿呦目光不經(jīng)意掠過,想起上一次背琴。
她站在類似的玻璃墻前,后悔地說:“早知道,今天就打扮帥氣一點了?!?/p>
隨口感嘆的話,說完她自己都忘了,竟是一直被人細致妥帖地記在心里。
鹿呦眼波漾了漾說:“好哇,拍了給我對象做屏保?!?/p>
捕捉到月蘊溪拿手機的動作頓了一下,鹿呦偏過頭看她:“不可以?”
月蘊溪輕笑了聲,牽唇說:“很可以?!鄙焓钟值溃骸鞍o我?!?/p>
鹿呦脫下包遞給她,走到對面,在月蘊溪的指揮下,背著琴盒拍了幾張照。
從一絲別扭到大方地凹造型,很難說,不是因為給她拍照的人是月蘊溪,認真又專注,給足情緒價值,讓她完全忘記羞臊。
可以臭美可以搞怪也可以抽象,她可以不自然也可以不完美,可以坦然展示自己,無畏哪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