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鹿呦不自禁地嚶了一聲。
頓的,低顫如一截突兀弦音。
聽著細軟,滿腔委屈,月蘊溪神經(jīng)一跳,壓抑到指尖摳著掌心感到微微的痛,渾身都忍不住顫栗,生生壓下了沖動。
然而下一秒,卻聽鹿呦喘在她耳邊,低輕的氣聲,一句嬌嗔,撩人的抓耳:“輕、點。”
月蘊溪沒說話,也沒反應,只是埋頭在她肩窩,深重地呼吸。
鹿呦手從敞開的大衣探到側(cè)腰。
隔著線衣,都能感覺到呼吸所帶動的起伏。
手慢慢攀移下去,掀起了衣擺。
室內(nèi)暖氣十足,可比起體溫還是有些微冷,仿若一隙驟然鉆進的涼風。
月蘊溪察覺,慢騰騰地撩起眼皮,視線剛好落在她纖細冷白的腕骨上。
鹿呦指尖撫在她已經(jīng)掉痂泛粉的疤上。
柔涼的觸感,刺激得平坦的腹部因為倒抽一口涼氣,繃出緊實皮膚下的線條紋理。
如一面薄而軟彈的面皮,由著指腹輕握揉捏。
月蘊溪抬頭看過來,眼里柔得仿佛要落雨。
鹿呦便順勢吻上她的脖頸,手捋在她后腦勺,摸到盤起一頭長發(fā)的發(fā)簪。
輕輕一抽。
脆弱白皙的頸上落下一枚紅印。
月蘊溪脖頸更深地朝后仰,烏濃如海藻的長發(fā)瞬間披散下來,淌過鹿呦的左小指尾戒。
鹿呦的右手指腹仍舊輕蹭在那道脆弱而敏感的傷疤上,唇流連到月蘊溪耳畔:“你得珍惜現(xiàn)在能任你欺負的我,等你這里完全好了,我一定翻身做——”
中間一頓,因為月蘊溪長腿盤上了腰。身。
“你……”鹿呦咽了下喉嚨說,“別用小toy。”
“知道了?!?/p>
鹿呦心跳漏了一拍。
月蘊溪偏頭,手牢牢地箍著她的后腦勺,銜住她因為這一瞬的心跳加速而微啟的紅唇。
吻得比先前溫柔許多,也更加綿長。
另一只手也沒閑著,提起衣擺。滾燙的掌心貼著,輕而沉地,毫無規(guī)律地攏著。
連唇都用上,可謂是雨露均沾,全都照顧到位了。
從書桌挪步到窗邊的懶人沙發(fā),鹿呦仰面的臉盈著月光,腰如韌草下塌,一雙眼時不時眨動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