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前后腳。
有人暴怒,
嫌棄仆人沒用。
有人則摸了摸胡子,
一臉憂心。
更多的人則是讓人去仔細抄寫公告,
要原封不動,一字不差地抄寫過來。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
公告欄前的人越來越多了。
江蕓蕓站在邊上揣手手,看著越來越多在奮筆疾書抄寫的人,笑瞇瞇說道:“大家還是很熱情的嘛,
后續(xù)的工作配合應(yīng)該很不錯。”
秦銘聽笑了。
“人家是打算從你的公文里找出漏洞,找你的茬呢?!彼庩柟謿庹f道。
江蕓蕓也不生氣,
只是繼續(xù)說道:“若是真的有問題,
查漏補缺不是應(yīng)該的嘛,
做工作一個人想得不全面,但是很多人一起想,那就全面了?!?/p>
秦銘聽得直嘆氣,只覺得江蕓蕓這人真是莫名其妙,這群人可是會上天的,可別到時候騎在衙門脖子上鬧事。
“那我就按著名單去問。”秦銘捧著江蕓蕓整理的冊子,“正好打他一個措手不及?!?/p>
他在蘭州前也是治理過縣城的,要不是來到這個大泥坑,他也不會如此擺爛。
江蕓蕓一向是人越多,越興奮,見告示欄那邊都要擠不進去,便開心問道:“那我和通判一起去會會?!?/p>
秦銘三連拒絕,并且非常警覺:“這事我自己辦得好!”
江蕓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后續(xù)已經(jīng)要他干了,現(xiàn)在他再插手,這不是把他功勞搶走了!
——這可不行!
——他的致仕金!
他生怕江蕓蕓非要跟上來,飛快點了幾個衙役,然后袖子一甩,趾高氣昂走了,他一走,后面就跟著不少人。
這些人有恃無恐,秦銘明明有所察覺,卻也并不理會。
這一反剛才墨跡的態(tài)度,倒是出乎江蕓蕓的意外了。
“聽說秦通判以前在江西做縣令,政績可好了,所以才來到蘭州的?!卑硇⌒囊硪頊愡^來說道。
江蕓蕓笑說著:“原來如此,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