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喝杯水,怎么滿頭大汗的?!眳侨c連忙倒了杯水遞過去。
符穹一口喝完才說道:“剛從社學(xué)的工地回來,正打算去各養(yǎng)濟院合計讀書的名單,但在路上看到一個人,想著先過來和縣令知會一聲,免得到時候
李如來干嘛,
自然是聽說自己的后方錢罐子被人砸了,結(jié)果自己的干兒子轉(zhuǎn)了一圈,沒有任何好消息傳回來,眼看上供在即,
若是斷了,
自己做了十三年的位置可就不保了,
所以再也按捺不住了,
非要過來親自看個緣由了。
“這個江蕓實在可惡?!备蓛鹤永钣纱舐曎H骶著,“您是不知道他是怎么給那些糧商們洗腦的,
這次兒子去見他們,
一個個都避之不談,甚至對兒子避之不及,真是膽大包天,
干爹定要給他們一個好看?!?/p>
“可不是,
兒子本去找菜株野去給江蕓一點教訓(xùn)看看,
誰知道我剛一提江蕓蕓,
菜株野那個沒出息的,
臉都垮下來,
一臉唯唯諾諾的,不敢說話,
直說江蕓這人脾氣不好,太過刁鉆,他搞不來,
您聽聽,真是廢物一個。”另外一個也緊跟著說道。
“海南衛(wèi)的幾個兵蠻子,
見了我們都沒好臉色,
那個魯斌更是見也不見我們,
干爹可要教訓(xùn)教訓(xùn)他們?!?/p>
“我們在這里十多年,什么硬骨頭沒見過,到最后哪個不是殺了燒了,一事了之,這次若是不行,我們就讓這個江蕓不能活著走出這里?!?/p>
李如聽著幾個干兒子在自己耳邊喋喋不休的樣子,手中的茶盞重重磕在桌面上。
原本熱鬧的大堂瞬間安靜下來。
“他們不頂用了,你們現(xiàn)在這個樣子也看著不中用了?!崩钊缒昙o其實不小了,許是真的珍珠滋潤,他膚色白皙細潤,眉眼清秀,又長年身居高位,沉下臉時又多了幾分威嚴。
三個干兒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個個面容驚恐。
“這個江蕓可不是個好惹的貨色,唐源一個南京小守備,好好坐在那里也都被人拉下來了,老祖宗大怒的事情你們都忘記了,聽說在京城時,連老祖宗的面子都不給,當時是多春風(fēng)得意的小狀元啊,惹不起便惹不起,可現(xiàn)在人來了瓊山縣,你們一個個都斗不過,老祖宗知道了還不是越發(fā)覺得我們沒用。”李如陰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