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此事……”他問。
江蕓蕓沉默:“我不能做空口白牙就要取人性命的事情?!?/p>
牟斌點頭。
“如今京城風波已近兩月,罷免官吏已近百人,馬上就要中秋了,也該安靜過個團圓年了?!苯|蕓自己退了一步,算是把此事全都吞了,“是非功過,算是說不清了?!?/p>
牟斌拱手:“江學士大義,如此我便回稟陛下了?!?/p>
“有勞牟指揮了?!苯|蕓笑說著。
等他走后,姜磊腦袋垂了下來:“我家謝哥都要急壞了,還有你的小青梅,好幾天都不睡覺了,你怎么還不回信?!?/p>
江蕓蕓笑:“你別嚇到我徒弟,信下午寄出去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最近也都辛苦了?!?/p>
“不辛苦?!苯诜硐聛?,坐在他邊上,“我就是替你委屈?!?/p>
“我有什么好委屈的?”江蕓蕓不解。
“有點線索,你還老糾結(jié)證不證據(jù)。”
“內(nèi)閣鬧著一出,倒是讓你被架在火上了?!?/p>
“你不是個好官嘛,怎么日子也這么難過。”
“最重要的是,好好受了傷,連個兇手都抓不到。”
“兇手已經(jīng)死了?!苯|蕓強調(diào)著。
姜磊看了她一眼,不解問道:“當時你已經(jīng)把他制住了,為什么要把他殺了,他臨死前喊的是什么啊?!?/p>
江蕓蕓眼波微動,半晌之后才說道:“許是情緒激動了點?!?/p>
“那確實?!苯谝膊辉谝?,“那人也真不是東西?!?/p>
“你休息吧,我就是來催一催你的?!苯谄鹕黼x開了,隨后忍不住回頭,打量著面前過分好看的年輕人,“哎,江蕓,我那天好像真的聽到他說女什么的……”
——
——
江蕓蕓受傷的消息半月時間就傳遍全國各處。
江西南昌寧王府,朱宸濠聽到消息,忍不住皺眉:“傷的如何?兇手呢?”
“兇手被江學士當場擊斃,傷勢不清楚,但聽說渾身是血,但噩耗沒傳來,想來人還活著?!?/p>
朱宸濠眉心緊皺:“誰干的,真是沒腦子,這不是給人送把柄嘛?!?/p>
“還未查出來,但是內(nèi)閣已經(jīng)借此事已經(jīng)清理不少人,我們好不容易買通的人被拔出一半?!敝\士說道,“我在想,此事是不是江蕓和內(nèi)閣自導自演?!?/p>
朱宸濠沒說話。
“江蕓真是一個禍害,若是當日直接死了便好了?!敝\士遺憾說著。
“死在這些人手里也太過可惜了?!敝戾峰┻z憾說道。
謀士對于自家王爺難以言表的癖好只能表示沉默。
“殿下,我們在清理山賊的時候,發(fā)現(xiàn)有一家從揚州來的,卻諱莫如深,我們嚴刑拷打才發(fā)現(xiàn),家中女主人曾經(jīng)周姨娘的接生婆?!睖喩硌任兜氖绦l(wèi)快步走了進來,恭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