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堅持不懈撥開貪吃的驢腦袋,
也就只當無事發(fā)生,能在這里當差的人眼力勁都不差的,自然認識這個過分年輕的青袍官員。
江蕓蕓遠遠突然看到一人,
突然把蒸餅收了起來,
隨意塞到袖子里,
抹了一把嘴,
理了一下衣服,
這才故作無意地牽著小毛驢往前走。
“呦,
江學士這小毛驢是越長越肥啊?!庇腥诵χ蛉ぶ?/p>
江蕓蕓摸了摸小毛驢的腦袋,睜著眼睛說瞎話:“還行吧,
小毛驢不就是這樣的嘛?!?/p>
“誰家小毛驢做成它這個姿態(tài)的。”有人打量了一下小毛驢,“您瞧瞧,看一眼還不高興了,
對我打哼呢,江學士可要好好教了?!?/p>
“那不如少說他兩句?!苯|蕓笑瞇瞇的把小毛驢拉回自己身邊,
“驢都不愛聽的話,
還能是好話嘛,
誰不知道我家驢最是脾氣好了?!?/p>
“行了,和一頭驢計較什么,自己主人都不說話呢?!庇腥讼觼G臉,把他拉走了。
江蕓蕓皺了皺鼻子,繼續(xù)在路口站著,沒一會兒就牽著小毛驢走上去了。
“江學士?!鼻锶盏脑缟虾畾饪刹惠p,那人籠著袖子,見有人擋在自己側邊,不由抬眸,驚訝喊著。
江蕓蕓等著的人正是目前的禮部尚書傅瀚。
他體弱多病,腿腳一直不便,所以一直都是被人攙扶著慢慢吞吞走路的,只是馬上就要入宮了,仆人不好上前,他就自己慢慢吞吞走著。
江蕓蕓熱情的把人攙扶著:“我扶您一把?!?/p>
傅瀚笑說著:“怎好勞煩您這位小神童?!?/p>
“這滿朝文武能站在這里的,誰不是從神童走過來的,早就聽聞您自小讀書過目不忘,歷經(jīng)三朝,如今深得陛下愛重,那才是厲害呢?!苯|蕓輕輕松松給人編了一頂高帽子戴上。
傅瀚倒是不吃這套,輕輕吐出一口白氣,無奈說道:“江學士這是專門來給我下迷魂湯的嘛?!?/p>
江蕓蕓也不遮遮掩掩,笑說著:“聽聞大宗伯在憲宗朝時曾奉命在內館教書,當時內宮得了一卷古帖,但因為年代久遠,字跡模糊無法辨認,當日恰逢大宗伯在值班,您根據(jù)字跡的韻腳立刻作了兩首詩回復,憲宗為此還賜您珍饌和美酒。”
被人這么熱情捧著,傅瀚臉上也忍不住露出笑來:“都是憲宗爺仁善,這本是我分內的事情?!?/p>
江蕓蕓話鋒一轉,笑說著:“大宗伯品行出眾,眾閱古籍,晚輩是有一事不明,才特意來請教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