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蕓蕓摸了摸下巴:“你要是膽子大,健婦隊不是也能用?!?/p>
何士楠有點猶豫。
帶著女子出門辦事也是好奇怪的事情。
“說來說去還是衙門沒錢?!苯|蕓嘆氣。
“水渠本來就是要給他們自己收的,您竟然還要倒貼錢,不外乎衙門的錢不夠你花?!狈纷I笑著,“小心把他們都慣壞了?!?/p>
這是傳出去可是鬧出好大的風波的,也是聞所未聞的事情,自來都是百姓給衙門錢的,誰能從衙門里掏出錢呢。
江蕓蕓擺了擺手,耐心說道:“這筆賬不能這么算,我們衙門現(xiàn)在是少了這么多錢,但他們的田變上等田后給我們繳的稅也就多了,而且百姓現(xiàn)在肯定愿意加快腳步去修水渠,說不定這季秋種我們就能收到稅了呢?空手套白狼的買賣固然是好的,但那個是虛的,只有腳踏實地的生意才是真得能帶動瓊山縣發(fā)展的。”
符穹看著她認真的樣子,驀地沉默了。
“去睡覺去睡覺?!鳖櫴寺∫娍p插針地捅著江蕓蕓的腰,驅(qū)趕她去睡覺,“瞇一下瞇一下。”
也不知是不是被人念困了,江蕓蕓也跟著打了一個哈欠。
“去睡覺去睡覺?!鳖櫴寺【o張壞了,“昨天晚上都沒合眼呢,是不是困了啊,蔣叔說不睡覺的人會變笨的。”
“還是去休息吧?!焙问块策B忙說道,“身子可不能熬壞了?!?/p>
江蕓蕓狂傲地吹著牛:“我以前讀書的時候那可是可以好幾天不……嗚嗚嗚。”
顧仕隆捂著她的嘴,把人連推帶扯,拉走了。
只是江蕓蕓注定沒的睡。
幾人剛把東西都搬回衙門內(nèi),正打算關上大門,就遠遠看到武忠?guī)舜掖易吡嘶貋?,張口就說道:“縣內(nèi)我仔細查了,往前半年內(nèi),共有三家賣過砒霜,都說是為了毒老鼠的,三家我都去看了,都還剩下一點,要是他們下的毒,一包分量遠遠不夠?!?/p>
其實按照瓊山縣多雨的天氣,泉水水流大,還是活水流動,按道理應該很快就會被稀釋掉,但武忠
菜株野愁眉苦臉地坐在椅子上,
肥嫩白皙的面容充滿哀愁,手上端著那盞茶,半晌也沒喝下去的,一口氣嘆了三次。
教諭章澤站在一側(cè),
低聲勸慰道:“海南衛(wèi)那邊最近這么忙,
不想搭理我們也是正常的?!?/p>
“可都十月中旬了,
再過兩個月都可以收秋稅了,
我們夏稅還不送上去,布政使那邊豈不是覺得我辦事不盡心,
你也知道鄧巡撫性格的,
那么嚴厲,眼睛一瞪,我腿都軟了,
現(xiàn)在就我們瓊州沒送上去,
可不以為是我們懈怠了?!辈酥暌皯n心忡忡。
章澤嘆氣:“說到底也都是江蕓自己的事情,
他舍得花錢給海南衛(wèi)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