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昌臉皮子緊繃,拳頭握緊,目光冷冷注視著面前之人:“江蕓,你別欺人太甚?!?/p>
許家的仆人一個氣勢洶洶圍了過來。
姜磊也緊張地站直身子。
江蕓蕓伸手摸了摸手邊的棺材,帶著三分商量的口氣:“您非要這么怒氣沖沖,充滿敵意地和我談嗎?許敬的事情沒個著落,江湛的事情也牽扯不下,回頭我們還要各自挨罵,倒不是我托大,我猜測揚州總兵的位置應該更惹眼一些,您的兒子與其埋怨是因為江湛不照顧而意外身亡的,不如想象是不是因為您才出事,您應該比我還清楚。”
許昌冷冷注視著江蕓蕓。
江蕓蕓依舊和和氣氣的。
這些年來,她一直是這樣的模樣,瞧著很好說話,但實際只能讓你聽他的話。
“到底還是親家,現在鬧得太難看了?!彼f。
許昌居高臨下看著她,冷冷一笑:“這事你當真要管。”
“先見一面江湛而已?!苯|蕓和他四目相對,微微一笑,“我管不管,不是你說了算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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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蕓蕓被人帶著走了許久的路,最后才來到一個偏遠的院子。
院子門口圍滿了人,一個個手中拿刀持劍,虎視眈眈。
江蕓蕓站在門口,一眼就看到屋內一臉憔悴的丫鬟媽媽們。
為首的那位媽媽多年前還曾見過,那個時候還算精神,整個人神采奕奕,頭發(fā)梳得整齊,現在卻滿頭白發(fā),神色憔悴。
“二,二公子?!彼@然也看到江蕓了,先是震驚,隨后是不受控制的大喜,快步走了過來,整個人都好似活過來一般,“你是來救我們姑娘的嗎?”
“進去?!遍T口的守衛(wèi)大喝道。
江蕓蕓推開那個動粗的士兵,冷冷看著他。
身后的許家管家連忙說道:“滾開滾開,老爺讓他來的,不過這兩位可不準近。”
他指了指顧桐仁和姜磊。
顧桐仁腳步一頓。
“憑什么啊?!苯诖舐暼氯轮罢l知道你們會不會在里面使壞啊,狗東西,睜開眼睛看看你爺爺是誰!”
管家皮笑肉不笑:“女眷的院子,有什么使不使壞的,你們都是外人如何進得去?!?/p>
“什么男人女人,我只知道我要保護大人?!苯跉庑α耍板\衣衛(wèi)你也敢攔,好好好,好你個許家?!?/p>
里面大門咯吱一聲打開。
一個身影出現在門口。
江湛原本年輕的面容如今只剩下憔悴,只是她衣著頭發(fā)還算整齊體面,站在門口安靜地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