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被撞破糗事還掩飾失敗后,試圖用身份差距來威逼下屬閉嘴的萬惡資本家。
江騫手肘搭在玻璃桌上,側身面對著孟緒初而坐,聞言沒忍住捂住半張臉低低笑了起來。
“砰!”
資本家把水杯往桌面一甩,冷漠無情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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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樓下吃過早飯后,孟緒初收到穆海德的消息,讓大家都會客室集合。
穆庭樾去世,葬禮就該籌備起來了。
對于這種家族來說,葬禮往往不止是告慰死逝者,讓親人表達哀思,更多的還是一層人脈圈的交往與展示,是以其間的籌備格外瑣碎繁雜。
會客室里,穆海德坐在主座,雙手搭在拐杖上,蒼老的面孔依稀還殘留著悲傷。
二伯姑姑兩家各自分坐在茶幾兩邊的皮質沙發(fā)上,都沒有說話。
孟緒初進門,向他們分別問了好。
穆海德抬起頭,見孟緒初臉色蒼白,眼底一片青黑,顯然是昨晚沒睡好,臉上出現(xiàn)一絲動容,讓孟緒初在他身邊最近的位置坐下。
孟緒初道了聲謝,點頭應下。
他手腕和脖子上的痕跡都有些明顯,雖說孟緒初不太在乎別人怎么看他,但這兩個位置到底過于微妙。
猶豫再三,孟緒初最終選擇把領口和袖口嚴嚴實實系好,純黑的襯衫包裹著身體,幾乎不露出一絲縫隙,只有蒼白的面頰和手指袒露在外,看上去更加冷淡肅然不可侵|犯。
為了不讓袖子往上縮,他甚至沒有伸手拿起茶杯喝一口,只是安靜地坐在位置上。
穆海德關切道:“緒初你也別太憂心,保重好自己的身體最要緊。”
孟緒初微微頷首應了下來。
于柳陰陽怪氣地冷哼一聲,覺得那兩人裝得太假。
孟緒初憂心?他要是有半點憂心,她就把頭摘下來當球提!
穆海德一記眼刀掃過來,于柳表情一僵,最終還是不情不愿地收斂了坐姿。
穆世鴻咳了聲,進入正題,對穆海德說:“昨晚已經發(fā)喪了,遺體也送到了殯儀館。我的意思是,先守靈三天,最后一天舉行出殯儀式,然后把棺槨送去咱們家在普里的別院,等找大師算好具體的日子,再正式下葬。不知道大家有什么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