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跟你有緣,想認(rèn)你做干女兒。”張山月當(dāng)然不會答應(yīng)。
六年前薛秦兩家剛流放過來,這薛王氏也曾提過幾回認(rèn)干親,用的理由大差不離。
還說阿昭跟她女兒靈瑤很像,指不定二人前世就是一對雙生姊妹。
張山月初初聽到這話就很膈應(yīng),一口回絕薛王氏的提議。
沒想到事隔多年,她依然不死心。
沈昭聞言想笑:“這薛靈瑤的母親還真是奇葩?!?/p>
自家?guī)缀跖c其撕破臉,她竟還好意思提出這種要求?
“別理她?!睆埳皆吕|女進(jìn)屋,見水缸里的水還很混濁,暫時無法做飯,只得取出一盆黍谷去舂。
沈昭手持掃把蹲在石臼邊掃谷粒,忽然想起做夢夢見的那個生孩子女人。
那女人的臉竟然跟薛王氏漸漸重合。
沈昭心里一驚,頓時疑竇叢生。
因為薛靈瑤跟她雙胞弟弟一點不像。
特別是二人的眼睛,一個是杏仁眼,一個是陰沉沉的狹長眼。
兩人膚色也大不相同,一白一黑十分明顯。
但這也說明不了什么,畢竟身處西北荒漠,少年們總比少女活潑愛動,經(jīng)常東跑西竄,黑點也屬正常。
可詭異的是,自己竟然與那薛靈瑤一模一樣。
前幾年薛秦兩家剛安置不久,阿娘也
曾帶著自己與薛靈瑤母女一起去集市。
誰知集市上的人都誤以為她與薛靈瑤是雙胞姐妹,讓母親很是生氣。
后來她與阿娘再去集市,就在臉上蒙上布巾,免得被人當(dāng)成薛家女兒。
沈昭不敢細(xì)想,極力甩去夢中那些記憶。
翌日清早。
母子三人早早起榻洗漱,隨便吃一塊昨晚做好的餅子,將二十多件棉衣放在手推車的兩個筐子里。
張山月又去請來妯娌張氏,請她代為照看家中幾只羊。
隨后沈衡推著手推車出了家門,與堂哥沈德一起走在母親與妹妹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