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也聽出不對勁:“再過兩個月靈瑤姐姐都十五了,這個年紀的女郎大多已經(jīng)成親,怎能說年紀小?”
“傻孩子,連這話都聽不懂?那王氏的意思就是不想與咱家做親?!币幌肫饍鹤雍煤玫挠H事就這么沒了,楊氏眼里閃過恨意。
若不是那薛靈瑤橫插一腳,整日糾纏翊兒,自家與沈家就不會退親,這會兒又裝三裝四嫌棄秦家,實在讓人咽不下這口氣。
秦舒頓時愁眉苦臉:“那這下該怎么辦?高家要這么多彩禮,若是都給出去,咱們?nèi)兆右绾芜^?”
楊氏閉了閉眼,說:“回頭我再去找找你王嬸子看看,跟她借點錢過來?!?/p>
自家滿打滿算才六七千錢,這里頭還有克扣二叔子的兩千多錢。
就這點財產(chǎn),別說給聘禮了,就是定親禮都不夠。
眼看兒子就要去戍邊,自己即便將所有錢都拿去打點,估計都起不到什么作用。
若是前陣子
沒與沈家退親就好了,自家根本不用操心徭役,沈昂就能將翊兒的事全部辦妥。
唉,家中沒有頂事的男人果然不行!
走出家門,楊氏忽然問閨女:“你長兄去哪里了?”
秦舒:“他跟薛翼去官道那邊了。”
“去官道那邊?做什么?”楊氏還以為兒子去北邊趕集,沒想到他竟然去南邊的官道。
秦舒:“長兄想看看能不能遇到胡商駝隊?!?/p>
“哦?!睏钍戏畔滦?。兒子倒是跟自己想法一致,既然沈家能跟胡商交易,自家為何不可?
她在院門口站了一會兒,眺望薛家方向。
楊氏觀察薛王氏數(shù)年,可以肯定那對龍鳳胎有貓膩。
當年薛家長子尚了澄陽長公主的女兒,一躍成為皇家貴人,次子薛松便承載薛家傳宗接代的重任,偏偏那薛王氏沒用,一連兩胎都是女嬰。
最后那一胎還懷了雙胞,一個不慎,有可能再不能生育,或許連小命都能丟了。
若她再次生下一對女兒,估計薛家祖宗都能給氣活。
而且薛家老父甚為嚴厲,其妻對待兒媳可沒什么耐心,甚至可能讓兒子休妻另娶。
楊氏嘴角掛上淡笑。
所以啊,那長相異于薛家人的薛翼,定然是個冒牌貨,并且薛家乃至薛松并不知情。
真是老天都在幫自己,若不趁此機會敲薛王氏一筆,自己都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