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一聽此話心情格外舒暢,接話道:“花伯娘慧眼如炬,那沈昭就是個壞女人,仗著她爹是亭長,處處欺負靈瑤姐姐與我兄長?!?/p>
花嬸子眨眨眼,忽地小聲問:“說起來,上回我一眼瞧見那薛家女郎,竟與沈家那個長得一模一樣,這兩家不會有什么淵源吧?”
楊氏淡淡笑道:“若有什么淵源,那便是他們同樣從中原遷來此處定居,其余我也不敢說?!?/p>
“這就蹊蹺了?!被狡诺陌素灾男苄苋紵?,促狹道:“老身早些年也經(jīng)常聽人說,主母生不出兒子,偷偷將自己親女換成男娃,不會這兩家就是換娃的吧?”
“瞧您說的,哪有這樣的事?”楊氏捂嘴輕笑:“花姐姐可千萬別去外頭說?!?/p>
秦舒卻皺起眉,低聲辯解:“怎么可能?咱家與薛家遷到此地時,那沈家早就在此扎根了,而且年紀也對不上,薛翼可比沈昭大半年呢。”
花媒婆擺擺手:“老身就是隨口說說,你們也不用當(dāng)真?!?/p>
隨后又問:“既然咱們說好了高家女郎,你家啥時候準備聘禮???”
楊氏收攏笑意,低聲問:“高家有什么要求嗎?”
“要求也是有的,人家要六匹布,六只羊,外加八樣禮盒?!被狡抨种傅溃骸斑@是定親禮,等你們議好婚期,再準備八根喜燭,八匹布八只羊,另給女郎買齊八件首飾”
楊氏越聽臉色越白,趕緊打斷花媒婆的話:“等等,高家要這么多禮嗎?”
老天都在幫自己
“就這幾件哪里多了?”
花媒婆喝口茶,目光掃過楊氏母女:“你秦家也曾在京城為官,雖說流放此地數(shù)年,到底還是比田舍戶強許多,不會連這點聘禮也拿不出吧?”
楊氏擰眉:“那也不能要這么多吧?上回咱們與沈家定親,也不過出了一匹布外加二百錢。”
花媒婆嗤笑一聲:“那沈家如何能跟高家比?高家可是魚離鄉(xiāng)的財主,前幾日高女郎的堂兄不就續(xù)弦了沈昂長子的未婚妻?人家剛見面就給了五千錢呢。”
楊氏沉默。
花媒婆見她猶豫,便知此事還得晾晾才行。
爬起身拍拍裙子與手臂:“那你慢慢想想,老身過些日子再來?!?/p>
走到門口又道:“人家高女郎也搶手的很,說不定過些日子就訂給別家了?!?/p>
說罷搖搖擺擺出門而去。
楊氏與閨女對視片刻,嘆口氣:“看樣子此事又得黃?!?/p>
秦舒蹙眉問:“上次您去王家,王嬸子怎么說?”
“還能怎么說?”楊氏將剩了半盞茶的茶碗端出去,潑在門口的菜地上:“與以前一樣的說詞,說薛靈瑤年紀還小,暫時不許親?!?/p>
秦舒也聽出不對勁:“再過兩個月靈瑤姐姐都十五了,這個年紀的女郎大多已經(jīng)成親,怎能說年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