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老不耐煩揮揮手:“那就回去拿來,老夫也要寫個呈情文書遞交縣府?!?/p>
秦楊氏只得爬起來,跌跌撞撞跑回去取錢。
走至半路遇到秦二叔與住在西鄉(xiāng)的叔祖,只匆匆打個招呼就趕去家里。
秦二叔望一眼寡嫂,領著叔祖往薛家走去。
此時三老正在書寫糾紛處理文書,見秦家長輩來了正好讓他們過來簽字畫押。
最后沈昂拿到兩家的安撫錢,又在薛家等了一會兒,那薛松才姍姍來遲。
“怎么回事?”薛松一身風塵仆仆,將泉置的馬匹拴在門柱下,抬腳走進正廳。
沈昂朝他一抱拳,又將事情說一遍。
薛松聽完始末,臉上神色變幻莫測。
他扭頭看向薛王氏,眼里全是冷意。
男人的直覺,他覺得此事并不簡單。
因為他也見過沈家那女孩,簡直與靈瑤一模一樣。
之前或許因為兩家并不在同一地方,薛松不曾懷疑什么,可如今看妻子這做派,就跟做賊心虛沒啥兩樣。
待所有人都離開,薛松坐在正廳認真打量母子三人。
妻子長相柔美,哪怕在西北也沒怎么曬黑。
而一雙兒女雖是雙胞龍鳳胎,卻沒有一處相似。
特別是翼兒,他的膚色稍黑,一雙眼睛狹長,不像自己也不像他娘。
薛松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靈瑤,翼兒,你們都出去,我有話與你母親說?!?/p>
那個孩子不會被你弄死了吧?
薛靈瑤一臉擔憂地望向母親,最后還是在父親眼神威懾下與弟弟走出正屋。
薛王氏見丈夫如此冷峻,心臟一陣狂跳。
好不容易平復心情,就聽丈夫道:“淑君,你我夫妻二十載,如今咱們已經(jīng)淪落此地數(shù)年,你還有什么要隱瞞我的么?”
王氏心潮翻涌,還是沒忍住眼淚,哽咽道:“夫君何出此言?我能有何事瞞得了你?”
薛松垂下眼眸,輕聲道:“記得十四年前你懷著雙胎即將臨盆時,我并未在場,你乳母說你們?nèi)チ顺峭廪r(nóng)莊,我就想知道,你在農(nóng)莊生產(chǎn)時又發(fā)生了什么?”
王淑君嘴唇顫抖,一句話都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