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才的一切,都被他盡收眼底。
虞江游落落大方地笑笑:“沈總不下樓的話,能讓我先過嗎?”
沈逸洲垂眸和她對視:“我送你回家?!?/p>
虞江游收了笑意:“不必了,我有開車?!?/p>
沈逸洲卻不給她拒絕的機(jī)會:“那你送我回家?!?/p>
二人一路來到地下車庫,虞江游在車前停下。
她的語氣急轉(zhuǎn)直下。
“沈總,我有必要說明一下,我回國只是為了工作,不想再和任何人再續(xù)前緣?!?/p>
沈逸洲冷聲開口:“你的時薪是多少?”
虞江游沒有回答,抱臂看著他,眼底透出一絲好笑。
“沈總每次都玩這種霸總小說的戲碼,不覺得膩嗎?”
“就算是七年前的我,想要的也從來都不是你那兩個臭錢?!?/p>
“我問你要真心的時候你拿錢打發(fā)我,你問我要真心的時候還拿錢來鋪路,你的人生已經(jīng)可悲到只有錢了嗎?”
沈逸洲久久沒有說話。
虞江游的話太刺耳,卻也太現(xiàn)實(shí),讓他無法反駁。
或者說,他根本就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面對此刻的虞江游,他沒有半點(diǎn)自信和把握能讓對方愛上她。
他沒有那個自信。
可作為上位者的時間太久,沈逸洲對這種不安的不確定感無所適從,只能下意識用自己最有自信的方式面對——
給她花錢。
可偏偏,現(xiàn)在的虞江游最不缺的就是錢。
他沒辦法了。
二人之間沉默了許久,直到周圍逐漸安靜。
夜深露重,只有風(fēng)聲寂寂,沈逸洲想給虞江游披上外套,可她的羊毛大衣名貴又溫暖,讓他根本沒機(jī)會。
她已經(jīng)不是那個在體育課上被潑了一身水沒衣服換只能穿著濕掉的校服上課的小女孩了。
現(xiàn)在也不是那個被季家故意克扣書本費(fèi),他只用花一點(diǎn)小錢就能成為她的救世主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