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也不是那個被季家故意克扣書本費,他只用花一點小錢就能成為她的救世主的時候了。
沈逸洲有的,虞江游都有了。
他在她的世界早就可有可無了。
路燈下,兩人的影子漸漸傾移,一道朝另一道靠過去,卻被躲開。
最后,沈逸洲自嘲一笑:“季書寧,你很恨我吧?”
“不是現(xiàn)在的虞江游,我問的是七年前的季書寧,是不是很恨我?”
在她最絕望的時候,他落井下石,讓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救世主只是披著羊皮的狼。
她應該很恨他的。
原本沈逸洲只是想確定,卻不料,虞江游竟然搖了搖頭。
“沒有?!?/p>
她沒說謊。
就算是七年前,她萬念俱灰地離開這片土地時,在飛機的窗戶朝下望,看的都是沈家。
舍不得嗎?也沒有。
她不是沒怪過沈逸洲,怪他助紂為虐不分黑白,怪他不站在自己這邊。
可說來說去,到最后還是感激占大多數(shù)。
畢竟若不是沈逸洲為了‘偽裝’幫她的那些,她早就被季父打包送到老男人的床上了。
也差點被季媛拿著身份證和猥褻犯結(jié)了婚。
如果不是沈逸洲,她根本沒辦法全須全尾地離開。
“為什么?”
沈逸洲閉上眼:“你本來該恨我的?!?/p>
“如果不是我,季媛根本不會對你步步緊逼?!?/p>
沈逸洲一直都知道,是因為他對那時的虞江游太好,季媛才會越來越過分。
可那時的他,卻享受這種被爭搶的感覺。
明明是他做的過分,虞江游應該恨他的。
虞江游怔了怔,似是沒想到沈逸洲會這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