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的態(tài)度,仿佛有些謹慎了。
扶喻眉眼間的情緒寡淡了些許,“過來。”
姜令音看了他一眼,挪了挪步子。
“這副樣子做什么?”扶喻不解。
“陛下,都是妾身的錯?!苯钜裘蛄嗣虼?,聲音很輕很輕,“若非陛下同妾身一道,您就不會差點落水了,這船只是您賞給妾身的,今日之事,料想也不會是針對陛下而來……”
扶喻擰眉打斷她的話,“你做錯了什么?”
正是因為這船只是他給女子的,他才更加不能容忍這種事的發(fā)生。幕后之人,利用了他對付女子。倘若他今日不在女子身邊,只靠她身邊的宮人護著,女子指不定要遭多大的罪。
他有一股子氣,卻不是沖著女子而去。
扶喻揉了揉眉心,將郁氣散了些,而后不由分說地將女子拉到自己身邊。
“好了,難道朕還會怪你連累
了朕不成?”
他握住女子的手指,明白她的心思,若非真的自責(zé),女子就不會連誠妃也懷疑上了。
“誠妃到底與你同出姜府,愔愔,你何必……”
扶喻嘆息了一聲。
他看得出來,今日誠妃可被女子狠狠傷到了。
姜令音撇了下唇,悶聲:“妾身對事不對人,那種情況,蘭汀的嫌疑本就是最大。妾身難道要因為誠妃與妾身同出自姜府,就要對她的所作所為視而不見嗎?”
扶喻搖了搖頭,“誠妃不是那樣的人?!?/p>
姜令音垂眸掩住情緒,她沒說話,嘴唇卻緊緊抿成一線。
表現(xiàn)出的態(tài)度明顯是不信的。
她對誠妃的敵意毫不掩飾,扶喻自覺知道些緣故,不愿見她這副模樣,便柔和了語氣:“好,朕答應(yīng)你,會讓人好好查的,若真是誠妃,朕也絕不會輕饒?!?/p>
姜令音抬眼,對他哼了哼:“誠妃娘娘溫柔賢良,陛下這般相信她也無可厚非。若今日換成妾身,恐怕誰也不會相信妾身無辜。”
扶喻難得的啞了聲。
他不知該怎么說,說是也不對,說不是也不對。的確如她所說,相比名聲,誠妃在宮人口中確實稱贊者居多。
扶喻斂了斂眸子,摟著女子須臾,他倏然開口:“愔愔,朕記得你手中經(jīng)營了好幾家店鋪?!?/p>
姜令音陡然意識到什么,她微不可察地輕了呼吸,“是,陛下為何這樣問?”
她盡量表現(xiàn)得神色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