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全勝肯定答道:“不錯?!?/p>
唐吉撇撇嘴,說道:“那你看仔細了。”
說著話,他兩手向他一揚,張全勝嚇了一跳,向旁一躍,躍出多遠,他還以為唐吉要發(fā)射暗器呢,看得唐吉真想大笑一陣兒。
唐吉提醒道:“你別誤會,我只是讓你看看我的手,沒別的意思?!?/p>
張全勝心道,你的手有什么好看的,但他還是仔細看了看,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呀。張全勝有一種被戲弄的憤怒,道:“你耍我玩嗎?張某人可不吃那一套?!?/p>
唐吉耐心解釋道:“張香主你說劍譜在我手里,可你這回看清楚了吧?我手里什么都沒有。”說罷臉上露出一副挖苦的神情。
這一下差點把張全勝鼻子給氣歪了,暗罵道,他媽的,這個臭小子跟我耍小聰明,我豈能讓你耍弄。他氣呼呼地在地上轉(zhuǎn)了兩圈,突然說道:“唐公子,我想跟你切磋一下劍法,想請你多多指點?!?/p>
說著話,他也不管唐吉同意與否,來到兵器架前,隨手一彈,一把劍便嗖一聲向唐吉射去。聽那風(fēng)聲也知道力量不小,唐吉焉能被他瞧不起,伸手一抓,用了個卸力的竅門,盡管如此,還是震得虎口生疼,但他忍著,眉頭都不動一下。他不想在敵人面前示弱。
張全勝長劍斜舉,馬步擰腰,說道:“進招吧,不必謙讓?!?/p>
唐吉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也不想多話,以義父相授的“絕雄劍法”中一招九龍蓋天向張全勝當(dāng)頭罩來,張全勝見唐吉來勢兇猛,也不敢托大,擺出守勢,一邊應(yīng)戰(zhàn),一邊觀察著唐吉的劍招。
乒乒乓乓,身形跳動,轉(zhuǎn)眼就是十幾個回合,唐吉的壓力越來越大。張全勝看了半天也沒瞅到什么太精妙的東西,心下納悶,他真的沒有狂風(fēng)劍譜嗎?不可能,一定是他不露出來,我非逼著他出手不可。
這么想著,張全勝改守為攻,展開武當(dāng)劍法。武當(dāng)劍法本來不太狠辣,可在張全勝的手里就變味兒了,招招是殺人的氣勢,跟他交手稍不留神,就有尸橫就地的可能。
張全勝劍尖抖動,跟毒蛇相似,挑,削,砍,刺,拍等等動作運用巧妙,將唐吉罩在劍光之中,使他難以脫身,更不得了的是張全勝身法奇快,變化莫測,唐吉的冷汗都出來了。他手忙腳亂,窮于應(yīng)付。他這時才知道為何那兩名名門弟子會死在他的手下,這人確實有過人之處。
一個一小心,哧一聲,左臂被劃道口子,鮮血流出。唐吉也不敢看,稍一緩慢,命都沒了。只見他且戰(zhàn)且退,不時閃避,狼狽之極。又聽哧一聲,唐吉的后背來條長口子。
張全勝步步緊逼,冷笑道:“聰明的,快把劍譜交出來,不然的話,這里就是你的死地?!?/p>
唐吉心道,罷了罷了,我唐吉可殺不可辱,不如跟你同歸于盡吧。想到此,他突然舞劍加快,向張全勝攻來,張全勝忍不住大笑,心道,不知死活的家伙,剛才我不想殺你,這回非給你厲害嘗嘗。
唐吉根本不想他用什么招,見自己擋住張全勝的攻勢,便左掌揮出,在張全勝面前晃了晃。張全勝心說,他的劍法沒什么特色,難道掌法厲害嗎?眼睛便盯著他的掌。唐吉的劍明明被張全勝壓住,卻猛然一抽一削又一刺,快速絕倫,這招正是狂風(fēng)劍譜中的“一波三折”。三個動作連在一處,讓人防不勝防,目標是對方的咽喉,結(jié)果是要讓對方被一劍穿喉。
來得這么突然,實在嚇人。張全勝仗著自己的經(jīng)驗豐富,連連躲閃,躲過前邊,沒躲過后邊,他脖子稍偏,被刺在肩膀上。張全勝慘叫一聲,唐吉一呆,想不到這劍法如此之妙,自己從未施展,一施展竟能傷了張全勝這樣的人物。他哪里知道,他只學(xué)得皮毛,要是練好的話,這一劍已要了張全勝的性命。
他稍微一呆,張全勝怒極,已揮出一掌,重重擊在唐吉的胸口上,唐吉也大叫一聲,飛出幾丈之外,砰一聲摔在地上,只感五臟移位,仿佛是就此要死去一般。嗓子眼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去,接著他便昏倒了。
這時張全勝掙扎著跑過來,狠狠一劍,就想結(jié)果唐吉的小命,這時外邊跑進兩個人,大叫道:“香主,不可以,別忘了堂主的話?!?/p>
這兩人正是葉青、苗洪二人。
張全勝一激靈,心說,可不是嘛,堂主有話,沒有她的命令,任何人不動唐吉一根毫毛。自己要是殺了他,還真不好交待。再想到那剛才那一招,他更不想殺他了,自己得問問他這一招是什么來路。
張全勝強行將接近唐吉胸口的劍停住,喝道:“臭小子,這回便宜你了。”心說,等我套出你的秘密,看我不把你碎尸萬段的。
他指著唐吉說:“這小子送進大牢,嚴加看管,不能出一點差錯?!?/p>
二人齊聲答應(yīng),并給香主上藥。之后,張全勝瞪了唐吉一眼,也不顧傷口的疼痛了,掙扎著向前院走去。他要跟堂主說話。
葉苗二人扶起唐吉,見他臉色慘白,知道他受傷不輕。他們馬上行動,先給他傷口上藥,又以內(nèi)力給療傷,忙活半天,見唐吉沒有生命危險了,這才放心。
為何二人對唐吉這么好呢?一是堂主有令,不準傷他,否則絕不輕饒。二是唐吉給他倆出了口氣。他二人比張全勝入教還早,張全勝剛來時跟他們稱兄道弟的,等他地位比他們高了,尾巴就翹起來了,將二人呼來喝去的,當(dāng)奴才使喚。二人表面不說什么,心里多次詛咒他,這次張全勝受傷,他們樂得心里開花。他們還暗暗遺憾,要是刺死他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