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爾。”
一方喚了對方的名字,被喚的后者卻沉默了。
塞爾判斷不清現(xiàn)在的科特拉維有什么打算,用一種不確定眼神看著他。
科特拉維陡然釋出大量的凍火,把自己用閃現(xiàn)的形式推到塞爾面前,用凍火阻隔開灰色沙礫,用自己的手掌按住對方的后頸,用力把對方拉向自己。
塞爾措手不及,直接面對了一個始料未及的激烈熾吻。
“我對你很失望。”科特拉維在分開的間隙短暫地說,“真的非常失望……失望到我都不想告訴你‘永行’是什么了?!?/p>
接著他又湊近了對方的嘴唇。
塞爾短暫地避開來,又仿佛不想認(rèn)輸般迎上去,毫不溫柔地拽住對方的頭發(fā)。
他覺得自己再度失去了控制。
從開始的被動接受,到后來不自覺地回應(yīng),再后來與其說是相互親吻,更像是在啃咬對方,仿佛都想通過這個動作吞噬掉彼此。
與難分彼此的親吻不同,科特拉維的凍火和塞爾的灰礫正在相互拉鋸,同時塞爾還用自己的一只手,大力擊向?qū)Ψ胶翢o防備的側(cè)腹,數(shù)次之后才迫使他們再度分開。
他們彼此的唇上都有破口,超再生形同虛設(shè),吻的痕跡與鮮血一起留在他們的唇邊,凍火和灰礫繼續(xù)在彼此的界限之間膠著角力。
“科特拉維,你到底想要什么?”塞爾毫無預(yù)警地問出一個讓自己也始料未及的問題,“我到底該怎么辦,你才會滿意?”
“答案很多?!笨铺乩S說,“曾經(jīng)?!钡皇乾F(xiàn)在。
“你可以選擇回答我的提問。”塞爾說,“現(xiàn)在就回答。我會對你手下留情的。”
“不?!笨铺乩S回答,“沒時間,也沒必要了?!?/p>
科特拉維說:“以前不同,稍早一些的時候,如果你愿意問,我或許只有一個答案——”
塞爾困惑地看著他。
“你。”
科特拉維說。
“很久以前,如果你在那個時候愿意問我想要什么,我會毫不猶豫的說——你?!?/p>
他說:“我想要你?!?/p>
塞爾驚愕地看著對方。
“我只想要你?!笨铺乩S說。
凍火灰礫(13)
他想要跟他一樣的身高,他想要跟他一樣禮貌而適度的說話方式,他想要跟他一樣賦有力量的戰(zhàn)斗方式……甚至包括他故作出來的那些濫情的部分,都只是想引起對方的注意。只是后來不小心變成了他的陋習(xí),猶如一種甩不掉慢性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