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徐斯禮完全是神色清明、邏輯清晰、腦子好用得不得了,完全沒有中藥的跡象;再看陳紓禾,因為贏了一局,整個人神采奕奕,也沒有任何異常。
難道那杯加料的酒是被他自己喝了??
可他自己也沒有任何感覺啊。
所以那杯加料的酒到底是被誰喝了??
張少看著自己慘淡的籌碼,再看對面氣定神閑的徐斯禮,心里打起了退堂鼓:“徐總,您水平太高了,我看第三局就不用打了吧……”
徐斯禮慢悠悠地整理籌碼:“用張少的話來說,‘出來玩,就要玩得起’,輸一局就想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徐斯禮欺負(fù)你呢。”
他將手邊所有籌碼都推出去,“繼續(xù)?!?/p>
說三局兩勝,就是三局兩勝。
張少沒辦法,只能接著打第三局。
每人13張麻將牌,時知渺正碼著自己的牌,思考著等會要怎么打,突然,她感覺自己桌下的腳被什么東西輕輕蹭了一下。
起初她以為是誰的腳不小心碰到,畢竟桌下的空間不算大,便自然地將腳往回收了收。
然而沒過幾秒,那只腳又蹭了一下她的高跟鞋,這次明顯帶著點挑逗的意味,時知渺立刻低頭去看——
就見一雙黑色的牛津皮鞋,仗著自己腿長,越界來到她這邊,熨帖而有質(zhì)感的西褲褲腳微微上蜷,露出被黑色長襪包裹的腳踝,一截關(guān)節(jié)骨感,透著一股成熟男人的性感。
時知渺順著那只腳的方向看去,就看到坐在他斜對面的徐斯禮!
“……”
徐斯禮抬起眼皮跟她對視,嘴角勾起一個漫不經(jīng)心的笑,用口型無聲地說:“真、滑?!?/p>
她的皮膚真滑。
……王八蛋居然在四人牌桌上,在一圈圍觀的賓客下,公然調(diào)戲她!
時知渺臉頰微紅,攥緊了手中的麻將牌,虎著臉繼續(xù)整理麻將。
徐斯禮慣會得寸進(jìn)尺的,她越忍耐他越過分,牌局開始后,他隨意地丟出兩張牌,而桌下的那只腳又追了過來。
這次他不再滿足于表面,還用腳背貼上她的小腿肚,輕輕蹭了蹭。
時知渺能明顯感覺到他襪子的觸感,沙沙的,像往她心上揉了一把沙子。
他就是吃準(zhǔn)了她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下揭穿他的無恥行徑,所以才敢這么肆無忌憚!
骨子里帶著公子哥兒貴氣的人,做這種事也不顯得下流,時知渺被他蹭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很陌生又很異樣的感覺。
徐斯禮玩上癮了,腳背掂了掂她的小腿肚,她雙腿伸得勻稱而緊致,沒有多余的贅肉,他又順著小腿肚繼續(xù)往上走,到了時知渺的膝彎。
他撩撥她,隱秘又曖昧,暗示性十足。
時知渺耳根紅熱,實在忍無可忍,干脆抬起高跟鞋,朝著那只作亂的腳狠狠踩下去!
“哎喲我去!”
對面的陳紓禾突然叫了一聲,“誰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