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監(jiān)控錄像一直開著?!蹦觇と滩蛔≥p笑道。
他以為那句“晚安”沒人知道,實際上格泉知道了,年瑜也知道了。
并且年瑜還懂得他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臧洋滿腦子只有兩個字——社死。
他感覺自己蒙了羞,又把腦袋埋回去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他的呼吸減緩,年瑜以為他睡著了,準(zhǔn)備把人扶回床上。
結(jié)果手還沒從圈起來的小地里抽出來呢,年瑜的鎖骨先一痛。
臧洋隔著襯衫輕輕咬了他一口,然后稀里糊涂地說:“我想吃紅燒鯰魚了?!?/p>
“
”
“臧洋你大爺。”
幾秒后,他被年瑜踹出了家門。
剛開始,臧洋還會很有禮貌地敲門,貼在門縫商量:“我真的想吃,你讓我進(jìn)去,我自己做也行?!?/p>
年瑜握著門把手翻了個白眼。
誰知道你是要把凍魚肉放進(jìn)鍋里,還是要把我放進(jìn)鍋里?
想都別想。
但三分鐘后,門外沒聲兒了。
年瑜在客廳坐了一會,怕他死外邊了,心里掙扎幾下,還是給他開了門。
一股淡淡的馨香推開酒氣,他看見臧洋呆若木雞地望著遠(yuǎn)山,門口和遠(yuǎn)方50棵櫻花樹長得燦爛,花瓣墜落春日潭水,如鴻毛之輕點(diǎn)撥著他的心尖,又如泰山之重傾倒他的記憶。
點(diǎn)點(diǎn)幾片,甚至被風(fēng)帶到衣冠冢上,陪著那塊凄然了一個輪回的石碑。
催化肥終于生效了。
年瑜對這風(fēng)光沒有太多留戀,只是看臧洋的debuff持續(xù)時間倏忽銳減一半,微微低下頭,覺得好笑。
直到臧洋口型微動,他才悄然湊上前去。
“不是死了嗎
為什么都回來了?!?/p>
年瑜想了想,連哄帶騙地回答他:“因為喜歡你,就都回來了。”
臧洋轉(zhuǎn)過頭來,定定地望著年瑜。
他的淺灰瞳太特別了,有時會讓人覺得這個主人雙目無神,像火種熱烈燃燒后余下的灰燼,但有時又像鋼筋灰泥。
此刻,年瑜又能從他的眼里看見自己和一抹粉白并存,像是想將他整個人封存,卻又易碎的水晶。
臧洋直接牽上他的手,還是一副沒醒酒的樣子:“那,種樹的人呢,也喜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