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臧商解釋說,年琰父母去年是在這個時候車禍去世的。并一手敲定開啟了游戲,將毫無改變的歸凌放了進去。
恍然間他總感覺有人在叫他,
猛回頭時看見臧洋還闔著眼在培養(yǎng)艙里躺著,像在水晶棺里。
年瑜在這一瞬感到了茫然與悵惘。
他走了這么多步,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點。他說想不被人操控、想擁有對自己的命運的選擇權,
結果年琰強硬的態(tài)度將這一切都打了回去。最終落得了一個什么都沒得到,又失去了很多的下場。
他是越走越高了,
san值也快掉完了。
而那個能給予他底氣的人,
還不知道會不會回來。
窗外沒有摩托或電動車駛過的聲音,
沒有流浪貓狗翻垃圾桶的聲音,沒有孩童在夜間的歡笑或啼哭,唯有一片死寂,
連臧洋都顯得像具空殼。
年瑜站起身走到培養(yǎng)艙前,無力地靠了上去,
額頭一貼上冰冷的玻璃,瞬間將他激得有點醒了。
遲到的戒斷反應到現在才全部撲了上來,
他忽然就很懷念那段臧洋每天都笑著來抱他的時光。而不是現在這樣,
隔著層厚厚的玻璃,
戒指都貼不到一起。
烏云全部飄過,
冷白的月光才慢慢照進來,全都照在了臧洋的頭發(fā)上,就像在一剎那間他好像感覺到了年瑜,所以睜開了眼。這道光束也輕柔地貼近年瑜眼尾,深情地安慰著他,告訴他同一時間待注銷區(qū)的海上,
水波和魚鱗都閃爍著亮光——
我也想你了,咱們什么時候可以見面?
年瑜好像感覺到了,就這樣將頭抬起,低聲說話時有冷氣浮在玻璃上:
“想見我了嗎?”
一道輕輕的鈴聲從手機聽筒中奮力鉆了出來,
他折返回去看,發(fā)現唐依恰好在這時給他發(fā)了條消息,就好像她代替臧洋傳遞出了回音。
[如果你還在猶豫的話,我其實可以和年琰溝通一下,把你的精神體芯片重新導入待注銷區(qū),你可以親自找格式化后的臧洋問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