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洋將年瑜的臉擦拭干凈,冷白的皮膚才全部露出來,像個瓷娃娃一樣,他甚至不敢太用力,怕將人擦碎掉。美中不足的是年瑜眼底下的黑眼圈,讓他看上去精神很不好,仿佛累了很久。凌亂的劉海靜靜掃在額前,和閉闔的眼簾一樣沉寂。
怕吵到傷患,丘曉櫻將臧洋叫出臥室,和越山一起坐在臧洋對面,開始審問他:
“這孩子你從哪撿的?”
“山腳下啊,”臧洋老實(shí)道,“我總不能放他在那不管吧,就帶回來了?!?/p>
“你不認(rèn)識他?”
“不認(rèn)識。”
“真不認(rèn)識?”
“真不認(rèn)識?!?/p>
“放屁!”越山拍案而起,像自家豬拱了別家白菜一樣憤懣:“他關(guān)系系統(tǒng)上寫著和你訂婚了,還沒結(jié),你轉(zhuǎn)頭就說不認(rèn)識???!你老實(shí)說,是不是在外頭欠情債了,大男子漢敢作敢當(dāng)!”
臧洋:“?”
“我真沒有?。 彼亟腥缕饋恚骸拔抑澳莻€死人樣像是能動情的人??我明明連女孩的手都沒牽過男孩也沒牽過!”
“你都抱人家回來了你還在這說牽手?!”
臧洋:“???????”
臧洋:“不是你講不講理?。??!!我”
“肅靜!”丘曉櫻穩(wěn)住場,清清嗓:“吵什么吵?再吵給人吵醒了!”
她胳膊肘撐上桌子,頭微微側(cè)過來,用一副溫和下來的語氣款款道:“你不是還有枚戒指嗎?記得不?我剛看年瑜的右手也有一枚,還戴在無名指上?!?/p>
“
”
戒指?
臧洋啞口無言。他還真沒注意到,剛剛光顧著看人家臉和受傷的左手了。
“你就是欠的情債!”越山又激昂起來:“人過得這么慘,肯定跟你脫不開關(guān)系,現(xiàn)在上門討債來了!你小子趕緊給我搞清楚,別過幾天我都當(dāng)上爺爺了!”
臧洋&丘曉櫻:“
”
“神經(jīng)病吧你!”臧洋受不了了,拍案而起:“他分明是個男的!師父你腦子里都裝了什么帶球跑的古早狗血戲碼??!師娘你趕緊把他的話本沒收了!”
丘曉櫻:“收,今晚就收。不過你小子看的好像也不少?。俊?/p>
“都是他分享的!”
兩個人異口同聲,同時伸手往對方那兒一指,最后對視一眼,又都不滿地坐下了。
丘曉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