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后,三個人言來語去地從情債聊到年瑜的傷勢,臧洋回想起那只左手,感覺xiong口堵得慌,憂心忡忡問道:“真報廢了?手筋接不回去嗎?”
“都斷好久了,”丘曉櫻說,“來不及了,也不知道頭幾天干什么去了”
須臾間,臥室里“咣當(dāng)”一聲響,越山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見臧洋第一時間起身,竄一個黑影,撒腿就去開了門。
年瑜從床上摔了下來,新纏上的繃帶又紅成一片,右手撐著地板,差點沒支住身子,搖搖晃晃的,又長又直的腿癱軟在地,站不起來,估計意識還不太清楚。
臧洋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連滾帶爬地上前將人抱回床,裹好被子摁住,念叨:“我靠,小祖宗,傷成這樣能不能別亂動了?熱了冷了還是渴了餓了?”
他看見年瑜好像真聽見了他的話,微微動了動唇,便俯下身來聽。
意外的,他聽見年瑜喊了他名字。剎那間他大腦宕機了幾秒,身型驀然一僵,睜大眼睛望向年瑜——
壞了,還真是情債。
“臧洋”兩個字被年瑜喊出口有種久違的感覺,他既感慨又心疼,總覺得自己很不對勁,但嘴已經(jīng)率先做出反應(yīng)。兩瓣上下一碰,輕聲回應(yīng)道:
“我在?!?/p>
年瑜昏昏沉沉的,又在說什么,聲音幾不可聞。臧洋卻好像接收到了般,腦海中一直回蕩著一個答案——
他說:“疼”
他疼!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沒辦法??!傷成這樣能不疼嗎!
我該做什么讓他好受點??
臧洋急死了,心一橫,直接扣住他的右手,大義凜然道:“抓我吧,疼就抓我?!?/p>
剛說完,丘曉櫻從房門口沖出來,一巴掌懟上了他的后腦勺:“抓你個毛線,他要有這力氣抓你早站起來了!”
罵完后,她就又退回了門口。
臧洋:“
”
臧洋:“能不能別聽墻角了!給我留點空間行不行!”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但好像曾經(jīng)有個人就是這樣的。那人蹲在他身前,抓住他的手,然后說了三個字
哪三個字?
他想不起來了記憶像在海里沉沉浮浮。
出幻覺了?
或許師娘是對的,他這樣并不能帶去什么實質(zhì)性的幫助。床上人的眼睛還是緊閉著的,眉宇間盡是愁容。臧洋愣愣看著他,沉默良久,還是決定將手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