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嗯一聲。
趙寒笙見她柔順,樣子在燈下那樣溫婉,心里不禁一蕩。
離婚一年來,他克己復禮,實則是心中對翠珍保有一份心思,想著日后和好的,不想他倆沒有親近,她反倒跟大哥走得越發(fā)親密起來,這怎不讓他吃醋?
趁女人不備,伸出一臂,將她攬近。
翠珍嚇了一跳,她又是要臉的,生怕尖叫招來保姆阿姨,于是壓著聲音喝斥:“趙寒笙你這是干什么?我們離婚了,你不要碰我。”
趙寒笙悶得久了,哪里聽得了這樣拒絕的話,但他也知道分寸。
不敢太過分,只敢將人緊緊地摟在懷里。
香軟身子入懷,擁著她細膩的腰身,哪怕不做什么都覺得很美,特別是隱隱約約傳來的香味,鉆入他的鼻端。
無孔不入,無處不在。
趙寒笙垂眸,望著女人慌亂的樣子,沙啞低喃,“翠珍我不做什么,讓我抱一下,就這么地抱一下?!?/p>
翠珍抬眼,剪剪秋眸里,寫滿了水汽。
還有一絲固執(zhí)。
這一絲固執(zhí)看在趙寒笙的眼里,既吸引他,同時又心疼翠珍。
趙寒笙緊摟著翠珍,讓她的臉擱在他的頸側,手掌握著她的小頸子,嗓音比夜色還要低沉沙?。骸按湔鋵Σ黄?,是我不好,是我讓你難過了。”
翠珍眉頭微皺。
想說什么,但最終未能開口。
其實她來到京市是那樣驚恐。
京市是那樣的繁華,京市大街上開的小汽車她都沒有見過,還有那些酒店、宴會、排揚,是自小在電視里才見識過的,她是多么害怕啊,她那樣艱難地適應著環(huán)境,她的丈夫卻在外頭養(yǎng)女學生。
翠珍不是深閨貴婦,她是路邊野草般長大的人。
她愛著的是東子。
不是趙寒笙。
趙寒笙亦不愛她。
但現(xiàn)在他突然要愛了,她亦是可以不接受的。
只是還是很難過。
……
世英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