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期間,我沒再等到白榆或是何玉的一次探望。
哪怕何玉就在這所醫(yī)院任職,可她卻寧愿繞開都不愿和我相見。
我獨自辦理出院時,聽見何玉正在樓梯間打電話,語氣溫柔。
“阿程,你腸胃不好,記得喝我給你燉的粥。
我給你開的藥還有養(yǎng)胃的補品,按照我給你標注的按時吃?!?/p>
我提著藥拄著拐杖,轉身時被人撞倒,藥撒了一地。
我蹲下身慌亂撿起,眼前卻出現一雙白色平底鞋。
我抬起頭,對上何玉那雙冰冷的眼睛。
我喉頭發(fā)緊,剛想開口,何玉卻冷漠打斷。
“滾開,別擋路?!?/p>
沒有說出的話被我生生咽下,我讓開路。
何玉踩著我的藥毫不猶豫離開,對比她對我和周程的態(tài)度。
我還真是,輸得一敗涂地。
一瘸一拐回到我在滬城的家,這原本是我和白榆,何玉的家。
爸媽離世后,我們相依為命。
如今,我該收拾自己的東西離開了。
我用鑰匙轉動門鎖,卻發(fā)現根本無法打開,陌生的女人推開門。
“你是誰?”
我有些愣神,“我是這個房子住戶”
女人不耐煩打斷,“這房子早就賣給我了,你要是有事就找之前的房客。
對了,還有這兩個朱砂手串,打掃的時候找到的,也順便扔一下。”
門砰一聲關上,一張紙條輕飄飄落下,兩串朱砂手串發(fā)出清脆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