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叔父是藩國的藩王,謀害藩王按照律例最高那是要誅三族,族誅連坐的!
這五十個板子未免太過于敷衍,太不把我叔父這個藩王放在眼里了!”
若是一般人,聽了他的話說不定還真的會被唬住,但是高公公可不是一般人。
他是誰啊!平日里在宮中與一眾權貴中間周旋,干得又是在錦帝身邊伺候的活兒,平時審視高低,拿捏軟硬,這都是小菜一碟的東西。
高公公拿眼睛瞥了瞥那梵王侄子,呵呵笑了出來:“這位公子,我勸你謹言慎行。
剛剛我已經(jīng)同你說得清清楚楚,逍遙王只是與人同去,并未給你叔父開過藥方之類,哪怕撇開這個不談,不論犯了多大的錯,他也是錦國的皇子。
你開口就要誅他三族,這可是大逆不道的話啊……”
梵王侄子被高公公那饒有深意的眼神這么一打量,頓時回過味兒來。
他之前一直得到的消息都是說錦帝并不喜歡這位逍遙王,而這位逍遙王也并非錦帝所出的親生血脈,所以才一時之間忽略了一些旁的東西,脫口而出。
現(xiàn)在被高公公這么一敲打,他才猛地回過味來,意識到即便不是親生的,至少名分是擺在那里的,自己這一句“誅三族”,要是在錦帝面前說出來的,這會兒保不齊腦袋都轱轆出去多老遠了。
意識到這一點,他頓時驚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后背的衣服一下子就貼在了身上,讓他一陣陣發(fā)寒。
“你不是梵王的子嗣,梵王生前既沒有將你正兒八經(jīng)地過繼到他名下,也沒有向圣上呈交任何準備傳位于你的奏報?!备吖]有就此罷了,而是笑吟吟地對他說,“明日早朝的時候,圣上就會傳召你入宮覲見。
到時候,關于梵國的王位該傳給誰,還有對逍遙王的處置是否足夠,公子不妨一并當面向陛下陳情。
你看這樣如何?”
梵王侄子這會兒哪里還敢繼續(xù)糾纏滿臉忙結結巴巴應了聲,不再吭氣。
高公公這才向一旁的符文符箓擺擺手,示意他們把陸卿抬走。
“王妃請稍稍留步,老奴還有一句話。”
祝余正準備去查看陸卿的情況,聽見高公公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她頓住腳步,回頭看了看高公公,不知道他還有什么話要對自己說。
“明天一早陛下就要下旨了?!备吖戳丝幢淮虻靡簧硌年懬洌l(fā)愁地嘆了一口氣,“王爺這副模樣怕是也沒法子自己回去,王妃還要記得趁著圣旨沒下來之前,尋一個落腳的地方。
家中細軟,方便隨身帶著的,這會兒逍遙王府還沒有被收回來,也還能收拾收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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