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著一燈了嗎?”
“大師行蹤縹緲,
來去不定,
哪兒那么好找?!笔挿叫袷稚线€拿著頭盔,他撣著上邊的灰塵,“怎么了?”
左千秋凝重地說:“這孩子的病,得叫一燈看才行。我去年在闃都里見他,他雖然外表略顯羸弱,可內(nèi)在沒有大礙,
現(xiàn)在再看,分明已有了頹敗征兆?!?/p>
蕭方旭打量著沈澤川,說:“這么嚴重?”
“藥服了那么久,”左千秋說,“是得加倍還的。他在闃都先后歷經(jīng)三次劫難,齊惠連是記重創(chuàng),好在阿野和紀綱都用心。”
“能好嗎?”蕭方旭收回目光,看向左千秋。
左千秋眉頭微鎖,把藥方子折起來,收回懷中,說:“……我看難,先小心養(yǎng)著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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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時用飯,沈澤川桌上多了碗鮮奶。他不了解交戰(zhàn)地的補給分配,只以為是蕭馳野吩咐的。晚些蕭馳野進來,又端了碗鮮奶,讓沈澤川喝了個飽。
蕭馳野吃飯時沒說什么,以為是左千秋給的,回頭準備去謝謝師父,正好碰著晨陽來收碗。
“師父的?”蕭馳野利落地套上外袍,“我去送。”
晨陽把碗擱在托盤里,低聲說:“是咱們王爺?shù)??!?/p>
蕭馳野慢下了動作。
“王爺早上囑咐的鄔子余,把自己的日份給了公子,還讓邊博營給茨州送產(chǎn)奶的牛羊?!背筷柖似鸨P,“最后特地說了,不要聲張,也別專門給公子講?!?/p>
這老頭兒。
蕭馳野頷首:“明早把我的補給老爹。”他說完猶豫了片刻,在晨陽要退出去以前,叫住了人,“……算了,這事我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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