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一家子都挺晦氣的。
馬上江應白就會后悔為什么沒早點走開。
溫銘不知道這人是不懂禮數(shù)還是家里太有權勢造就的目中無人。但他內心卻是重新明亮了起來。因為林逐溪不可能喜歡這種類型。于是他收起敵意,禮貌地朝江應白伸出手:“你好,我叫溫銘,是gxi的創(chuàng)始人。”
江應白卻不屑搭理:“你有事沒事?”
溫銘見此,只好收回手,禮貌詢問:“方便問一下你和林董、林逐溪是什么關系嗎?”
江應白喝酒的動作一頓,他斜眼看溫銘。
兩人目光對上的一刻,都敏銳地嗅到了對方與林逐溪不同尋常的關系,都變了眼神。
林逐溪打完招呼回來,見到江應白正背對著人無聊地喝著酒,她走過去喊他:“小白?!?/p>
江應白聽到,立馬轉過身去:“溪姐?!?/p>
林逐溪:“無聊???早知道帶你一塊兒去了。我是怕你不適應這種場合才沒帶你的?!?/p>
江應白微微笑著,輕搖了搖頭。
陸續(xù)有人來和林逐溪打招呼。
江應白看著從善如流的林逐溪,臉上的笑漸漸支撐不住,他一杯接一杯地喝著悶酒。
他現(xiàn)在急需要酒精的幫忙,但他沒敢把自己喝醉,他怕自己醉酒失態(tài)在林逐溪面前毀形象,怕給林逐溪丟面子,給林逐溪添麻煩,怕林逐溪需要自己,但他仔細想了想,在這個他不適配的名利場中自己根本不可能被她需要。
不止是這里。
就是在家里,他也只會給她煮個飯。
回去的車上,江應白靜靜看著車窗外飛速掠過的夜景,對這座城市生出強烈的陌生感。
時間過得好快,還有二十八天就到六個月了。而原本就看到多少希望的江應白在見到溫銘后更是失去了所有的信心。
“小白?”
“小白?”
溫軟白皙的手貼上江應白的額頭。
江應白驚回神:“怎么了溪姐?”
他摸摸自己額頭,還以為有什么臟東西。
林逐溪關心地問:“哪里不舒服嗎?”
江應白:“沒有啊,我很好,特別好?!?/p>
“小白,你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你其實一點也不會撒謊嗎?是不是我今晚有些忽視了你,生我氣了?”林逐溪盯著人看,說話溫聲細語。
江應白被盯得心跳加速,根本扛不住,他避開林逐溪的視線,有點語無倫次:“沒有沒有,我怎么可能生溪姐你的氣,你也沒有忽視我,是我自己的問題,我太高看我自己了,我不該跟著溪姐你來的,我根本不適合來這種地方,我一點上不了臺面,我、對不起……”
江應白這狀態(tài)明顯不對勁,林逐溪擔憂地看他:“小白?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是不是我離開那會兒有人趁我不在欺負你了?”
面對林逐溪的關心,江應白很想問問她和溫銘的事,可他太慫了,他怕說破了,就要提前結束六個月的約定,他不想失去剩下的二十八天,即便他根本不可能在剩下的時間里讓自己被接受,也還是不想失去,一分鐘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