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林逐溪的關心,江應白很想問問她和溫銘的事,可他太慫了,他怕說破了,就要提前結束六個月的約定,他不想失去剩下的二十八天,即便他根本不可能在剩下的時間里讓自己被接受,也還是不想失去,一分鐘也不想。
江應白努力裝出輕松的樣子,撐出個不好意思的笑:“我好像喝得多了,我下次注意?!?/p>
林逐溪:“真的是喝多了?”
江應白:“我平時很少喝酒,不知道自己的酒量,然后就喝多了,我是不是現(xiàn)丑了?”
林逐溪放心了:“沒事就好。以后再有這種情況我得盯著你,是不能讓你現(xiàn)丑,不過小白你頂著這么張臉是不可能和丑掛上邊的?!?/p>
江應白笑著不好意思地撓了下后腦。
深夜,江應白躺在床上睡不著,想哭。
他想給溫黎打電話,可想到自己一個大男人動不動就哭太沒出息太窩囊,就又忍住了。
次日,江應白沒事人一樣地起來做早餐。
他想了一晚上,要求自己做出改變,要求自己成長起來,同時也鼓勵了自己一晚上,別受溫銘的影響,于是他當作什么也沒發(fā)生,可好不容易建起的一點信心轉頭就被擊得粉碎。
幾天后的下午,江應白往林逐溪的辦公室走,路過秘書部時順嘴一問:“林董開完會了嗎?”
秘書趕緊起身叫住他:“林董和gxi的創(chuàng)始人正在洽談業(yè)務,吩咐了不能打擾?!?/p>
江應白腳步一滯,停在了原地。
他看著眼前緊閉的辦公室門,心里難受不安,但又無力,他輕點了下頭,轉身離開了。
一門之隔的辦公室里,溫銘搖著頭,難以接受地說:“我一直以為你是因為年齡,因為上下級關系和我無法與你相匹配的身份才放棄的我,年齡的問題我無能為力,所以我當時毅然選擇離職回國,回到那個我不想回去的家去依靠我不想依靠的父親,可是最后我沒能依靠上,我只能自己去努力,我好害怕你忘了我所以我拼命地追,可我好不容易用溫總的身份重新回到你面前,卻發(fā)現(xiàn)、根本不是那樣的……”
“溪溪,我怎么辦?如果你不是因為這些原因放棄的我,我要怎么做才能挽回你?我太蠢了,我追錯了方向,浪費了太多時間?!?/p>
溫銘一直以為自己在朝著林逐溪的目標做奮斗,結果到此時此刻才知道方向完全錯了。
這對他的打擊和刺激太大。
溫銘上前兩步抓住林逐溪的雙臂,滿臉懇切:“溪溪,他能做的我也可以做,我可以比他做得更好,你如果需要的是一個在家里照顧你起居的家庭煮夫我可以立馬放棄一切,從此為你洗手作羹湯,每天照顧你的生活,我真的什么都愿意為你做,你別要他要我好不好?”
在林逐溪這兒,溫銘方方面面是可以拿高分的,如果她沒有答應江應白的追求,面對溫銘的卷土重來,她應該會順其自然,到最后說不定真有可能和他重新開始。但此刻聽到溫銘說愿意為她放棄一切,林逐溪終于狠下了心。
她平靜道:“溫銘,我們之間沒可能了。”
以溫銘的能力用不了多久就能夠在國徹底站穩(wěn)腳跟,會有更廣闊的天地等著他,惜才的她又怎么會允許這樣一個人才屈居在家給她洗衣做飯。而他要是未來哪一天后悔了,自己罪過就大了,到那時他的損失是不可補救的。
這樣的愛對她來說太沉重了,她不想擔。
溫銘搖頭,不愿接受:“為什么?我是哪里不好?我哪里不如他?溪溪你告訴我?”
林逐溪:“你很好,真的。我那時候對你是很有好感,但只是那時候,你明白嗎?”
溫銘不斷哀求道:“我們重新試一下好不好?你再給我次機會,我真的不能沒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