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背后站著東宮,若讓其坐大,掌控海路,這大唐的財賦命脈,豈不是要落入他人之手?屆時,還有我等立足之地嗎?”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目光轉(zhuǎn)向那位漕幫聯(lián)絡人:“你們在登州的人,看清楚了嗎?”
“那牧云會的護衛(wèi)隊,有多少人?”
“裝備如何?”
聯(lián)絡人連忙躬身回答道:“回鄭公,看得真真切切?!?/p>
“人數(shù)不下兩百,訓練有素,刀弓齊備,甚至……似乎還有些小巧的弩箭?!?/p>
“他們操練起來,頗有章法,不像尋常護院。”
“兩百私兵……弩箭……”
鄭元壽眼中寒光更盛,“這已經(jīng)不是尋常商隊護衛(wèi)了!”
“這是蓄養(yǎng)死士,圖謀不軌!”
沉吟片刻,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陰沉沉道:“既然明的不行,那就別怪我們用別的法子。”
“敖猛那邊,最近有什么動靜?”
“敖猛自珍珠島失利后,一直蟄伏,但據(jù)我們在海上的人傳回的消息,他最近與倭寇平川郎的殘部聯(lián)系頻繁,似乎在醞釀大動作。”
“而且,他對阮文山的人倒向牧云會,極為惱怒。”
“很好?!编嵲獕埸c了點頭,心中已有了計較,“想辦法把牧云商會如何整合阮文山殘部,如何訓練精銳護衛(wèi),準備在春分后有大動作的消息,透露給敖猛知道。”
“要讓他清清楚楚地明白,斷他財路,挖他墻角,未來還要與他爭奪海上的,就是這個牧云商會,和牧云商會背后的太子!”
“告訴他,若他能替天行道,鏟除這個禍害,或許……”
“朝廷會考慮給他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正元首這是赤裸裸的禍水東引,要將敖猛這把刀,引向牧云商會和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