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君執(zhí)抱著沈錦喬離開,沒有再看禹王一眼。
而在容君執(zhí)走后,花公公過去給昏迷的華云裳喂了一顆藥。
禹王痛得滿頭大汗,整個人幾欲暈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花公公給華云裳喂藥,自己卻沒有任何辦法。
花公公把華云裳丟下,伸手把她懷中小聲哭泣的孩子撈了出來:“真是個可憐的小東西,不如就跟了雜家吧。”
禹王痛得死去活來,看到這里雙目欲裂,艱難的伸手想要夠到自己的孩子:“放開”
花公公看都不看他,擰著孩子遠(yuǎn)去,而旁邊的華云裳卻悠悠轉(zhuǎn)醒,看著面前的人,感覺到懷中空空,慌了:“王爺,孩子?我的孩子呢?王爺”
看到禹王那痛苦的表情,想起剛剛禹王被砍了一刀,連忙起身要去查看,然而碰到禹王,瞬間就不對勁兒了。
“嗯~~~啊~~~~~”
華云裳給沈錦喬下藥,花公公自然要還回去,而他的藥可比華云裳的藥厲害多了。
華云裳瞬間變成一個浪女,可惜,禹王重傷,怎么可能被她折騰,最后掙扎著親手殺了她。
等華云裳死后沒多久,禹王也躺在地上沒了聲息,本來斷了脊椎醫(yī)治一下還可以活命的,可華云裳那一陣折騰,生生要了他的命。
最后禹王連同那宅子一起被燒成了灰燼,挫骨揚灰。
一場腥風(fēng)血雨,來得迅猛,去得也快,很多人還沒弄清楚這里面的文章就已經(jīng)落下了帷幕。
而朝堂上,皇帝病了。
朝臣這次一點兒沒有擔(dān)心,甚至假意的噓寒問暖都想不起來,只覺得深深的松了口氣,終于病了,病了就不折騰了,不然再這么下去,他們可就承受不住了。
沈錦喬醒來的時候,看著頭頂金絲床幔,熟悉的地方,這是帝寢殿,她回來了?感覺像是做夢一樣。
神智漸漸清醒,身上的酸痛也清楚的感覺到了,后背被傷的地方有點兒癢,讓她想要伸手去撓一下,而她剛剛要動,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人禁錮著。
腦袋被緊緊抱著靠在他心口,一手霸道的扣住她的腰,一條腿還壓在她腿上,這就是她一身酸痛的原因了,感覺氣兒都快踹不過來了,沒被壓死真是命大。
轉(zhuǎn)了轉(zhuǎn)僵硬的頭,對上那張魂牽夢繞的容顏,肉眼可見的消瘦,眼下還有青黑,下巴還有些許剛剛冒頭的胡茬,從他們相識至今,這是沈錦喬見過他最狼狽的樣子。
玉鑄筋骨月為魂,九天神子落佛門,神人一般的陛下竟然狼狽消瘦至此,真是罪過。
轉(zhuǎn)身,傾身將人抱住,身體僵硬麻木,但心里的血液卻開始緩緩流淌,從心口蔓延至全身,回到他身邊她才覺得自己慢慢活了過來。
沈錦喬又躺了好一會兒,實在沒有睡意才坐起身,可她剛剛坐起來,容君執(zhí)立刻湊過來,手臂如鐵桶一般箍著她的腰,雙腳也給她壓住,不準(zhǔn)她離開半步。
低頭一看,人還是閉著眼的,睡著了還這樣,也真是服了。
正好花公公聽到動靜進(jìn)來,對沈錦喬一笑,躬身出去,沒一會兒帶來兩個宮女,端著洗漱的給沈錦喬洗臉漱口還有梳頭。
而等沈錦喬弄完這一切了,容君執(zhí)還沒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