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沈錦喬弄完這一切了,容君執(zhí)還沒醒的意思。
花公公將人揮退:“娘娘可算醒了,你昏睡了五日,陛下將你一路帶回來,昨晚才睡下,雜家給他用了點兒藥,至少要睡上兩日。”
沈錦喬垂下的手為容君執(zhí)理了理發(fā)絲:“我被綁在到現(xiàn)在多少天?”
花公公:“二十七天?!?/p>
將近一個月啊。
沈錦喬收回手:“這些日子他唉,讓他受苦了?!?/p>
目光瞥到他綁起來的手腕,伸手去摸了摸,不用沈錦喬問,花公公解釋道:“陛下割血給娘娘解毒,明明雜家就在他后面,不過那個時候,估計是腦子進水了?!?/p>
沈錦喬抿唇,沒有答話,好不容易找到她,她卻是那個樣子,他得多痛苦?
花公公又道:“娘娘喝了他的血雖然能解了那藥,不過對身體還是有損害,雜家已經(jīng)寫好了方子,慢慢為娘娘調(diào)理?!?/p>
沈錦喬點頭,給容君執(zhí)掖了掖被角才詢問花公公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
就朝政來說,還不算糟糕,但人心卻完全散了,就因為容君執(zhí)的暴戾,明明之前還是人人稱贊的明君,短短一個月就成了暴君。
花公公說了很多朝政的事情,卻很少提容君執(zhí)自己的情緒,可就算他不說那么多,沈錦喬也能從只言片語中聽出來。
花公公讓人送來膳食,沈錦喬吃了幾口,吃了藥,又讓花公公把奏折拿來,躺在這里正好看看。
將近十天的奏折沒處理,看著那堆起來的小山,沈錦喬扯了扯眼角,不過這是因為她才引起的,得認命。
聽了花公公說的,沈錦喬也算是有了心里準(zhǔn)備,打開奏折的時候也沒那么慌,天大的事兒,只要他們兩人安穩(wěn),都可以處理。
左邊是容君執(zhí),右邊是一堆奏折,慢慢翻閱,然后落筆御批,諾大的帝寢殿,只有沈錦喬翻動奏折的聲音,比起前些日子的暴戾壓抑,此刻卻安靜祥和無比,好像沈錦喬從未離開過一般。
陪了容君執(zhí)半日,沈錦喬還是下床了,畢竟人有三急,不過被緊緊抓著衣服,只能把衣服脫下才從床上脫身。
花公公給容君執(zhí)下的藥得睡兩日,沈錦喬趁著這個時間把奏折都處理了,順便去見了見大臣。
這滿朝文武大概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如此期盼皇后娘娘當(dāng)政,激動得差點兒舌頭都捋不直了。
沈錦喬沒有去金殿,只是在御書房接見了大臣,也沒忙著恢復(fù)容君執(zhí)的英明,只是等政事商討完了才很客氣的道個歉。
“這些時日本宮身體虛弱,陛下也擔(dān)心本宮,疏忽了政事,讓諸位大人費心了?!?/p>
哪只是疏忽政事?那分明是想要他們的命,再多幾天,怕是都見不到他們了,但是這些也沒朝臣敢抱怨,只能客氣假笑:“皇后娘娘客氣了,為君分憂是臣等本分。望皇后娘娘保重鳳體,望陛下早日康復(fù)?!?/p>
客氣的話大家都會說,可真正怎么想,只有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