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既閉了閉眼,復又睜開。
感覺她好像永遠也不會再回來一樣。
起碼不會再回到他身邊。
“噢,對了?!?/p>
陳綿綿踩在門檻上,忽地想起什么似的,回頭看他。
“不要總以為別人的生活有多輕松,也許他也曾羨慕過你。”
“也許,你才是那個,你以為的‘好胎’。”
又一年夏1
其實陳綿綿下飛機時還有點茫然。
南城機場很大,擺渡車,廊橋,一趟又一趟地來回,等到徹底穩(wěn)穩(wěn)地站在實地上,已經(jīng)是走出機場外的時候。
她站在路邊,看各色車輛來來回回,匆匆駛?cè)?,又被廣播提醒催著,匆匆駛
人人都行色匆匆,忙忙碌碌,慌慌張張。
很久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氣氛,以至于她站在路邊時,還有點恍若隔世的感覺。
仿佛回到了十八歲那一年,第一次跨越萬水千山,懷揣著忐忑的心情,來到這個城市時。
陳綿綿站在原地,一時不知道該做什么。
她也不知道她為什么要來。
周譽那個電話掛斷后,她在書桌前枯坐到天明,然后說不上出于什么情感,定了最早一班直飛的機票。
然后呢?
現(xiàn)在,她要做什么呢?
她并不知道程嘉也在哪里,不知道他現(xiàn)在情況如何,被放出來了,或是沒有。
她其實并沒有什么立場干預這件事。
她既不是他的親人,也算不上朋友,硬要說的話,那點為數(shù)不多的聯(lián)系,也是因為程之崇資助的這層關(guān)系帶來的,并沒有什么更親近的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