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愿意?”
熱泉中央,尊上緩聲開口詢問張學舟。
“愿意愿意!”
刺探景帝的信息上報尊上無疑是極具風險的事情,但張學舟覺得自己沒可能有拒絕的余地。
他瞅了瞅不時在額頭上擦拭的金蟾法王,很清楚金蟾法王當下的境遇。
但凡他們沒有用,不能做到將功贖罪,他們面臨的就是治罪的下場。
甭管是否竊天材地寶成功還是失敗,又是否一同出現(xiàn)在竊藥的隊伍中,治罪的時候并沒有那么多是否。
誅九族、群誅、盡數(shù)誅滅等情況不斷發(fā)生在這片世界的每一處,莫名其妙被牽連死亡的人不在少數(shù),何況他們還承受了不少丹藥的惠澤。
張學舟小雞啄米般的快速答應讓尊上點了點頭。
“托爾金,此事由你協(xié)調(diào),務必早日弄清楚景帝的虛實”尊上道。
“托爾金領命!”
金蟾法王迅速躬身應下。
“尊上,烏金師弟是曳咥河圣地的人!”
金蟾法王的下方,烏巢同樣躬身,等到金蟾法王領命,他才掙扎抬起頭說話。
“怎么?曳咥河圣地的人本尊就不能用了?”
尊上目光掃過烏巢,烏巢的面孔隨即變得通紅,嘴角絲絲鮮血開始往外溢,再難開口說話。
“尊上,烏巢師兄應該是擔心弘苦法師的咒殺,導致我等無法完成尊上囑托!”
上位者的脾氣果然喜怒無常。
前一刻還在微笑的尊上下一刻已經(jīng)直接威懾鎮(zhèn)壓烏巢。
相較于張學舟鎮(zhèn)壓馬臉面具的測序者,尊上境界鎮(zhèn)壓的威力顯然要遠遠勝出。
眼光掃視的瞬間,烏巢不僅喪失了反抗力,更是極為快速陷入生命瀕危的地步。
但烏巢必須開這個口。
事情由烏巢開口和由張學舟開口敘說是兩種結(jié)果。
沒有烏巢搭橋,張學舟冒然開口提及弘苦尋求助力的行為只會惹到尊上生厭,認為張學舟討價還價,甚至于事情還不曾做就開始索求回報。
而有烏巢開口,張學舟被動說出相關顯然會少了這種風險。
“弘苦咒殺你們?”尊上疑道:“他為何要咒殺伱們?”
“因為我們在圣地中是他名義上的學生”張學舟認真回應道:“弘苦法師提及自己是克妻克子克學生的孤星命,但我們很意外發(fā)現(xiàn)幕后行咒的人居然是弘苦法師本人,他每三年必然咒殺一個學生,眼下只剩下烏巢師兄和我,我們難于確定三年后死的是誰,或許是烏巢師兄,也可能是我被咒殺喪命!”
“還有這種荒唐事?”
尊上的聲音顯得有些詫異。
尊上歷經(jīng)的歲月長久,但他生命中已經(jīng)見識了太多事情,少有事情能引發(fā)他驚詫。